还是丢下鞭子的林花琼觉他神色不太对,皱眉对段成玉道:“你让书锦待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让他回去。”
“他身子骨弱,站一会儿就这样,不用多管。”
段成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却还是听从了林花琼的话,吩咐段书锦回他自己院里去。
不用多管。
原来在他爹眼里,他是这么个地位。
段书锦咬紧牙,下意识垂下眼眸,长睫不断颤。
跟在他身侧的萧韫见状,神色莫名复杂起来:“让你不要出来,你偏要出来,受人欺负了吧。”
“是我自找苦吃了。”
段书锦露出一个强撑的笑。他努力忍住身体的不适,一步步走回院子,没叫任何人看出软弱。
只是这次回去后,他立刻又病了,一病病了三天。
第八章秘密
三日后,天色大晴,段书锦的病也完全好了起来。
趁着天色好,他本打算搬张椅子到廊下看书,赏花品茗的。
自上次段书锦被人推下水的事生后,萧韫也不往棺材里躺了,而是飘在离段书锦不远不近的地方,时不时分一点视线给他。
对于段书锦安分待在院子里不出去的行为,萧韫翘了翘唇,觉得满意。
眼前这人终于学乖了,知道外面都是豺狼虎豹,就不再送上去给人欺负。
哪知段书锦这人真是不经夸,萧韫夸人的想法刚落,就见段书锦肩膀上停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鸽子睁着绿豆眼,歪着脑袋瞅段书锦,它腿上还绑着一个信筒,似乎在疑惑段书锦怎么还不取信。
看见信鸽的那一刻段书锦就慌了。
倒不是信鸽带来的信有多令他惶恐,而是信鸽腿上的信关乎他埋藏于心的秘密,这个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偏偏萧韫就在他身边,他要当着他的面亲自拆开信件。
“怎么,不拆?”
萧韫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看着段书锦,把他的僵硬尽收眼底。
“这就拆。”
段书锦被质问得头脑一片空白,他咬了咬唇,下意识应声。
随后轻颤着手指,飞快取下信,快看起来。
萧韫站的位置不算近,看不到段书锦手上的信写了什么,他也没有那份多余的好奇心去打探信的内容。
只是看着段书锦像做贼怕猫的老鼠一样,看一眼信又防备地朝他看来一眼,萧韫忽然觉得心痒痒,逗弄人的心思怎么也止不住。
“信上写了什么,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