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咎依然侧耳倾听,“是人。”
作为一个做艺术的人,大多先贤艺术家他都了解颇多,这几句话出自梵高。
这里是地球。
时咎想再次通过触碰的方式回到地球,手刚要伸出去却被沉皑抓住了。
时咎看向他,却见沉皑微微摇头。
“小心点,别冲动。”
沉皑说。
他们现在在哪里尚不明确,如何进入这里的也不明确,并不是所有类似幻境的东西都可以通过进入那个世界回去,如果去的地方不是原本的世界呢?
就连之前在教化所前的幻境,通过触碰回到的地方也是过去。
这么说着,时咎伸出去的手缩回来了。
但他紧皱眉头,目光再次看向这个他熟悉世界的扭曲物。
沉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我知道越是熟悉的东西越让人感觉安全,但我们先确认一下好吗?”
片刻,时咎点头。
道理是都懂,但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他耐不住性子,还需要沉皑来稳住他。
扭曲物如星辰闪耀。
“我们来想想怎么到这里来的吧。”
沉皑说。
“好。”
那个时候沉皑还在昏迷,即将受到致命一击,是时咎动念同时用身体和控梦护住了沉皑,完成两人的瞬移。
“按理说,我的瞬移是跟随你的意识的。”
时咎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意识空间?”
时咎再次往四周望去,但在第一时间他就自己推翻了这个假设。
意识也跟随自身经历,如果是沉皑的经历,不会出现百年孤独与梵高,但若是时咎的意识,那么多听不懂的话他也是为所未闻,连他俩加一起都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只有,这里就是某个客观的、独立于他俩的空间。
沉皑也想到这个可能,他顿了一下,缓缓道:“瞬移之前我俩受了很严重的伤。”
时咎忽感眼前一亮,他一拍大腿。
对。
“不对。”
时咎的心思跟过山车一样,刚刚想到一个可能的点立马被推翻,循环往复,“之前我们在沼泽也是,明明快死了,掉下去后又浑身干干净净,不过那是幻境。”
因为教化所磁场紊乱的缘故,他拉着沉皑瞬移到了另一个幻境?不对,这不是幻境,但如果不是,这会是哪?
时咎脑子不停寻找各种可能性,他背着手,在沉皑面前来回踱步,那脚步就像他的思维,往前两步又退回来两步。
沉皑则沉稳许多,他一直站着没动,像雕塑般沉静。
思考片刻,沉皑默默吐出几个字:“除了幻境,还有什么情况下,满身的伤会忽然全部恢复?”
时咎脚步一滞。
还真有。
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