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报官,对咱家也有影响,以后那些亲戚就不会来试探我们,能省去很多麻烦,同时也会给别人留下一个,我们家很难说话,对自己亲人都这样。”
“一些心思不正的就会不来,但心思正的亲戚依旧会与我们来往,也是一个淘汰的过程。”
“唉。”
凌母长叹一口气,“我就怕你三婶犯浑,不愿意将背后之人说出来。”
“那就问问,若实在不说,再想别的办法,最好是能说出来,我们也知道是谁想要对我们家下手,也好有个准备,毕竟树大招风。”
“咱家酒和酱都好卖,眼红的人应该很多。”
眼红的人确实很多,吴家就有一个。
杜明薇最近日子过的特别舒坦,有人伺候,心情也好,整个人还胖了好几斤。
这天村里有人传出来,陈寡妇家的老二去杜明娴家读书,而且凌家开了作坊,一个做酱的一个做酒的,听说生意特别特别好等等,传的神乎其神。
今天天气不错,杜明薇带着自家新仆从,想去村里显摆一圈,结果刚出去就听到凌家的事情,她当时就没了显摆的心情,一脸郁闷的回家。
吴大牛回来时,杜明薇还拉个脸在想事情。
“怎么了?”
马上要过冬,他最近进山比较勤,都没空想七想八。
杜明薇立刻迟疑样,“我就是为二牛,三牛担心。”
“怎么了?”
“陈寡妇家的二儿子去凌家读书,这事儿你知道吗?”
“陈寡妇?凌家?”
吴大牛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杜明薇轻轻点头,“是呀,我二叔娶了陈寡妇,陈寡妇家的二儿子现在已经去杜明娴嫁的凌家读书,这件事情在村里传开啦。”
吴大牛还真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山里,而且他家就是山脚下,不特意出去,还真听不到什么八卦。
“凌家读书?跟着那病秧子?”
不是说病秧子三天两头喝药,都快不行了,怎么还有精力教别人读书。
“我也是很诧异,听说凌家建了作坊,还帮着建了族学,陈寡妇家的老二就在族学读书。”
吴大牛对陈寡妇家孩子读书的事情没兴趣,他就担心,凌家既然起了作坊,是不是以后会越来越好,那自己岂不是与杜明娴越来越远?
只有凌家不好,杜明娴过得不好,他才有机会再娶到杜明娴。
杜明薇现自己说半天,他一句话都没再说,一直在呆,当下就有些生气,可还是忍着脾气说:“你也不想想,她一个二嫁的寡妇孩子,与我们杜家没有任何关系都可以去凌家读书,那我们家二牛和三牛是不是也能去读书?”
“二牛不喜欢读书。”
吴大牛下意识反驳。
杜明薇解释,“去读书也不一定非要读多好,就算去认识几个字也可以的吧,凭什么他一个寡妇带的孩子都能去读书,我这个亲堂姐家的小叔子肯定也能去吧。”
吴大牛冷不丁反应过来,如是他的两个弟弟去凌家读书,那以后去凌家的机会是不是会增加?以后也可以想别的办法收了杜明娴,不像现在去凌家连个借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