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自知气力不如人,不敢硬接,轻轻一带赤雪马偏出半个身位,看起来凶险无比,实则恰到好处,躲过吕布一击。而后赵云施展出暴雨梨花枪,试图以快取胜。吕布更是兴奋非常,其生平无十合之敌,今日有了对手,怎能不兴奋?
赵云攻势凌厉,涯角心随意动,上下翻飞。将枪法的快字诀发挥的淋漓尽致,若换个对手,恐早已身死多时,可奈何现在这对面敌将乃是吕布。
二马盘旋二人战在一处。赵风对身边众将道:“看似子龙占据上风,实则凶险至极啊。”
张辽高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赵风一言将眼前形式道尽。看起来吕布在赵云枪影之中摇摇欲坠,实则不然,赵云深知若是此次疾风暴雨的攻势不能取胜,待这吕布缓过手里,自己凶多吉少……
二人大战百余回合,赵云脸颊之上,鼻弯鬓角热汗横流,而那吕布则依然气定神闲。赵风眼睛眨都不眨时刻关注着吕布的一举一动,心中深恐赵云有失,忙令军士鸣金,而后又令,军士严阵以待,以防止凉州军趁势冲阵。
金声响起,赵云如蒙大赦,败回本队,吕布也不追赶,似回味无穷。冀州军士只看热闹,不看门道,只知二将军今日未能把敌将挑落马下,却不认为赵云败了。
赵云气喘吁吁回到队中,苦笑一下道:“兄长,这吕布果然厉害!”
“贤弟,此日一战,与你枪法造诣必有良助!”
而后赵风又道,“这吕布之勇,各位已然目睹,本将军军令尔等可服?”
方才言罢,战场之上,凉州军已然走马换将。
而张辽担忧吕布体力不支,催马上前道:“将军,来将交与末将便可!请将军稍息片刻。”
吕布闻言哈哈一笑道:“甚好,待会儿本将军还要与那赵子龙大战一百回合。”
张文远师从吕布,也是勇冠三军,在吕布看来只要不是赵云出阵,必不会有失,这是对张辽的信任,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自信,张辽立于两军之中,威武异常。
赵风看的真切,有心亲自迎敌,却听太史慈道:“三弟,吕布已走,该让二哥露脸了吧。”
赵风闻言一笑道:“二哥,此人不可小觑!”
太史慈见赵风默许,抖擞精神,直取张辽。
“敌将何人,某枪下不挑无名之鬼!”
太史慈先声夺人道。
“某雁门张文远是也!”
二人再不答话,酣斗在一起,太史慈自与赵风等人结拜以来,武功突飞猛进,且自童渊长住与邺城后,屡受提点,且冀州将领皆勇武之士,每日切磋,自然事半功倍。
这张辽虽也不凡,可较之太史慈却略逊半筹,二人打斗到五十余回合,已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高顺见张辽险象环生,拍马舞刀前来助战。
张合在阵后看的真切,怎肯让太史慈吃亏,不及像赵风请示,胯下烈火快如闪电,直奔高顺,吕布在凉州军中,看的甚是过瘾,心道:这冀州军中藏龙卧虎,这叫太史慈的也很不错嘛,只是不知那赵风身手如何。
张合对上高顺,太史慈力战张辽,这四人战成两对儿,煞是好看,张辽见自己不是太史慈对手,心念电转下已有定计,待太史慈一招不中后,拨马便走,口中道:“来将厉害,某走了。”
太史慈见张辽要逃,拍马就追,赵风一看心道:不好!张辽诈败。心中焦急,有心鸣金,又恐再次鸣金伤及士气,只得催马向前。
张辽见太史慈来追,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心道:匹夫,汝死期至已。待太史慈越追越近之时,张辽自得胜勾上摘下宝雕弓,搭上利箭,突然躺于马背之上,吐气开声道:“着!”
声出箭到,真奔太史慈面门而来。太史慈杀的兴起,不知有诈,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赵风自出阵后选择了一个非常好的视角,密切关注张辽举动,见其取弓,赵风已经快马加鞭,取下牛角弓,急奔阵中,待张辽躺于马背,箭离弦而出,赵风的箭也到了。
赵风仗着弓好,后发先至,将太史慈救了下来。张辽见状长叹一声:只差了一点点啊!
太史慈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又被拉了回来,心中百感交集。此时吕布见高顺也已经岌岌可危,便命军士鸣金。高顺、张辽败归本队。
吕布看着阵中这个金盔金甲且面目与赵云七分相似的敌将,心中道:这必是赵风无疑,方才箭法甚妙,待某会他一会。赤兔马知道主人之意,四蹄翻飞来到阵中。
张合、太史慈见吕布出战,不用赵风吩咐便回到本队,太史慈此时通身皆是冷汗,虚惊一场啊!
“赵风,今日你我决一雌雄可好?”
吕布昂声道。
赵风咯咯一笑道:“甚好,只是不知吕将军打算如何打法?”
吕布闻言一愣道:“噢?此话怎讲。”
“风甚是佩服将军勇武,恐这天下之人,若论骑战,皆非将军敌手!”
吕布听到赵风夸奖自己,甚是高兴,压低声音道:“不知华雄匹夫死于何人之手?”
赵风听吕布询问此言,心中已然了然:想必是这凉州军中容不得他吕布吧。
“死于我二哥,太史慈枪下!”
“嗯,甚好,既然赵将军自知不是某敌手,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吕布高声道。
两军军士皆看的莫名其妙,这战阵之中二人此时不像是敌人,倒像是两位故人在叙旧,高一声低一声的聊上了,张辽见状心道:不好,莫非此乃赵风的离间之计?!转头望向李肃,只见李肃已经陷入沉思。
“吕布将军,风虽非将军之敌,可是将军未必就能奈何的了在下。而且将军只是骑战天下第一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