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程洲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傅茗蕊。
“知道了,你先陪陪李总,我随后就到。”
程洲在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傅茗蕊只一眼就能看出来,对面的人说的话与他搭的话绝对不相干。
他是在自己面前演戏而已。
早已习惯了程洲这般演戏的做派,以至于当程洲挂下电话,略带歉意地对她开口“今晚还有一场应酬,比较临时,我过去露一下面,毕竟是几个大客户,面也不露一下,总归有些不太好……”
的时候——
傅茗蕊心里无声冷笑。
是女人吧。
找他的分明是女人。
可面上,她仍旧温和地说:“那就去吧,我一个人能回去的。路上小心些,早点回家。”
程洲点点头,“嗯。”
他送傅茗蕊在门口上出租车。
傅茗蕊坐进出租车内,眼神淡淡地望着窗外。等拐过一个路口之后,她忽然开口。
“师傅,掉头回去,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
师傅虽然疑惑,但还是原地掉了个头。
很快,傅茗蕊就回到了上车点。门口依然人来人往。
人群中,她看到程洲转身折返,重新挤进了晚宴厅里。
她知道,若自己有心,可以等在外头。
等到程洲从里头开车出来,她再一路让师傅跟在程洲的车后头,看看他今晚究竟是要去哪里。
她若是想,这并不难。
问题是如今她竟有一丝厌倦——管他去哪儿了,她也懒得再管。
傅茗蕊开口对师傅说:“没事了,我们离开吧。”
正好程洲晚上有他所谓的“应酬”
,她独自一人回家,也能够将钥匙放回壁炉后面的暗格里,把一切痕迹都掩盖。
这样想来,他不回家,反倒给自己增加了许多便利。
到了家,傅茗蕊疲惫地下车,回家开灯。
钱阿姨都有些意外:“傅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傅茗蕊淡淡地说:“程洲有应酬。”
阿姨哦了一声,也习以为常。
傅茗蕊趁钱阿姨在阳台浇花插花的那一阵,无声息地走到壁炉边上,重新打开暗格。
这一次她才知道自己上回把那些东西塞回去时,是有多匆忙。
先前这些文件都是整整齐齐叠放在里头。而自己在程洲快要回家之前匆忙地将东西塞回去时,弄乱了好几张。
正好现在程洲不在家,傅茗蕊将所有文件归整好,按照自己打开时的样子放了回去。
接着,她的手伸向口袋,打算摸出钥匙,把钥匙一并放回。
可是——
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圈之后,脸色一变——
东西没了。
那个一直放在她口袋里的钥匙,居然怎么没了!!
傅茗蕊一慌,心跳猛然加快。
她不死心,将两个口袋都翻了一遍,又将自己周身上下所有能藏钥匙的地方也翻了一遍。没有,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