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小蕊?怎么就不能做一家人了?”
看着母亲的神情,傅茗蕊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剩眼角酸涩。
母亲年纪大了,有高血压。
老一辈的观念又很传统,“离婚”
是个很禁忌的词。
还没有做好足够的铺垫,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她只好侧头偷偷抹掉泪,又转回头来,佯装无事地开口。
“妈,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有什么头疼脑热,你就直接找我。”
“家里有大事小事,你也直接找我。”
“从今天开始,我的手机24小时都为你们开着机。”
我要从程洲手中接过那根棒。
以后由我全权对你们负责。
母亲笑起来,显然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我懂!你是心疼小程太忙了嘛,是不是?我都懂!”
母亲拉着她回家。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
但母亲没说错,程洲最近的确很忙。
傅茗蕊从他打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有个极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这周要来海城考察K企业。
而程洲,正处心积虑想和对方攀上关系。
就昨天,程洲还在四处打听这位“大人物”
落宿在了海城的哪家酒店。
海城最知名的几家酒店都有程洲的人脉,他托了朋友一个一个地问过去。
挨个儿问了一圈,也没问到。
程洲又不知从哪儿打听来,说是本地有位业界前辈和这位“大人物”
是多年的老朋友,关系匪浅。
于是他把重心放在了“业界前辈”
的身上,听闻对方开了商业课,程洲又费尽心思想要挤进课里。
这种搞事业的强烈驱动心,让傅茗蕊有些敬佩。
程洲这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向上爬的机会。
不像她,欲望太低,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凡事不强求。
所以,她盯着他在书房办公的样子,常常会想:
这个男人,若是用来做搭档、做伙伴、做“同一战线的盟友”
,一定受益良多。
但若是做对手。
那恐怕是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