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宁不置可否的回房,不想再听、再看。
眼泪不住的泛滥,李淳宁不想沉浸在消极悲伤里,一件件衣服、一本本书的整理装箱。
“淳宁!”
众维杰抡拳击门。“开门让我进去。”
进来能说什么?苦衷、不得已?她已经听腻了。他和朱家伶没什么?方才众人的神情有尴尬、有不安,却非斥为谎言。
他以前的情史她无权过问,可是清楚知道他和朱家伶曾有的亲密,她才了解到自己并不大方、并不宽容,想他曾经对自己和朱家伶一样的裸裎缠绵,揪心的醋意酸彻蚀骨。
和朱家伶初照面时,她大言不惭对众维君的忠告一笑置之,那时是她爱得还不深,或是还不清楚众维杰和朱家伶纠结的过往,还是他的表现已让自己失去自信?纵使他心里有自己,却绝非大部分,看今晚他对朱家伶的温柔就知晓一、二了。一颗心能分给几人?
“淳宁,我求你让我进去解释。”
他总有解释!他为什么不能先考虑她的感受,就不必有那么多的理由解释,一次次的疏忽会累积成怨。
气累了,李淳宁揉揉干涩的双眼坐下来,有点茫然无所适从。
众维杰在房外久久不得其门而入,情急之下寻取备分钥匙自行而入。
满屋子的箱囊衣袋到处叠放,这代表什么?结束?不可能的,纵有风风雨雨,纵隔千山万水,他和淳宁间是割舍不断的。
并肩席地而坐,众维杰没急着解释,他只是像母鸡护着小鸡般张开双臂,将她纳入羽翼呵护。
李淳宁曲膝手交叉其上,埋头不想面对众维杰,刚倾泄完情绪垃圾才稍微平复,感觉触角拒绝再接收任何波动。
“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明显松懈的姿态,众维杰适时在她耳边轻哝。
她逐渐倚近的身势鼓舞着他,“tracy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才躲来台湾,绝不是她表面上那么单纯,我怕她有危险就答应让她回来借住几天。”
轻喟一声,李淳宁歪靠在他怀内。
“我该先解释清楚,就不会惹你难过了。”
众维杰心满意足的轻抚她发顶,顺着她交叉手势密密的与她交握,“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否则依她善解人意的温良,不会屡屡被他人影响。
“你放在心里让我很担心,”
李淳宁默不作声,“淳宁、淳宁?”
众维杰梳拨她的秀发,光洁柔美的五官呈现,他哑然失笑,李淳宁明眸惺忪。
让她安适的平躺在床上,众维杰爱恋的深吻她的睡脸,“你睡吧,明天我们再继续谈。”
迷迷糊糊意识浑沌的李淳宁大眼微张,不知他张张阖阖说些什么,翻身侧睡寻梦去,梦里不会有扰人的七情六欲。
众维杰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舍不得放开,房外静悄悄的,维君和tracy大概各自回房休息了。
tracy口无禁忌又百般挑衅,他实在担心淳宁受委屈但又无计可施,不禁后悔当初在无可无不可的情况下默许tracy进一步的交往。
只要tracy愿意,她可以时而小鸟依人般娇媚,时而冶艳热情,他曾有段日子认为两人会长长久久,不料黄粱一梦,tracy开始另求发展,不断使性子发脾气,责怪他不够体贴重视、嫌他不冷不热温吞个性形同嚼腊。
他和tracy的男女朋友关系没一年就告结束,tracy那时早有数个裙下之
臣,期间的是是非非云烟即过,他虽有淡淡的惆怅,倒无深刻追亿。tracy偶不如意时仍向他寻求慰藉,然后再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反反覆覆,他也懒得纠正。直到淳宁出现,一切的无所谓都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