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容钦有此一劫也不冤枉。
从他上任第一天,就没把皇城司荣辱放在眼中,只一味的利用手中的权势牟取福利。
但凡容钦肯对皇城司付出一点真诚,也不会让自己走向今日的局面。
凤西爵“受刑”
那日给容瑾传口信,问他愿不愿意与自己合作。
如果愿意,就想办法借秦芷虞之手,将皇城司总指挥使的位置交给容钦。
若容瑾顾念兄弟之情不想入局,凤西爵也绝对不会咄咄相逼。
事实证明,容瑾的选择非常干脆。
他不仅与凤西爵坐上了同一条船,还在容钦被关押刑部之后,使了些手段,让容钦以畏罪自杀的方式死在狱中。
容钦一死,容瑾大仇得报,凤西爵也能借这个机会,让秦芷虞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而凤西爵拉容瑾入局还有另一个目的。
容钦一死,国公府未来的命脉必会掌控在容瑾手中。
只要容瑾拿到国公府的话语权,凤西爵就等于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即便容瑾日后反水,凤西爵也可以捏住这个把柄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就看容瑾识不识实务了。
姜岁欢深深叹服于凤西爵的布局能力。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每一个人都乖乖入局。
也难怪他当年能凭十几岁稚龄,在战场上取得惊人的成就。
真应了那句话,用兵之道,以计为首。
凤西爵小小年纪便聪明绝顶,智勇双全,恐怕未来会有大建树。
“岁岁,你在想什么?”
见姜岁欢久久没回应自己,凤西爵侧头瞥她一眼,才发现他的岁岁又走神了。
“没想什么。”
姜岁欢笑了笑。
“就是觉得七哥很厉害,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
“你当日一脚踢死章致远时,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设下这么大一个局。”
“此次回京,你还要继续接任皇城司?”
凤西爵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做,至于皇城司,可能会全权交由沈确管理。”
容钦一死,皇城司会重新落回他的手里。
但凤西爵志向从不在此,他的目的是上战场,将大晋朝当年在南楚那里受过的屈辱,一点一点讨要回来。
前方还有将近一里的路程,姜岁欢忽然发现挂在腰间的君子剑,挂在剑柄处的剑穗不见了。
脸色微微变幻几分,姜岁欢忽然停下脚步。
“剑穗子好像掉到桥的另一边,我回去找找。七哥,你先去对岸找楼殿和阿忍,我去去就来。”
上索桥之前,姜岁欢还见过那只红色的剑穗。
那是白北麟当年得到君子剑时亲手编的,编工复杂也很精美,不擅女红的姜岁欢肯定编不出来。
眼下剑穗忽然不见,十有八九,是不小心掉落在身后了。
“岁岁……”
凤西爵想要开口阻拦时,看似坚固的索桥忽然发生剧烈的震荡。
只听不远处传来人群的尖叫声,有人高喊:“大家小心,桥要断了。”
话音刚落,用几条粗大锁链搭起的索桥,忽然从中间的地方断了下去。
意外发生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