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床边的玄色衣袍盖在腿上,面色凝重,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唤了余白进来。
余白见戴思谦脸色发白,小声问道:“公主可是生病了?”
“戴思谦”
咬了咬牙,“叫她叫晋国公过来。”
余白觉得有些奇怪,萨仁从不会主动唤其他男子进入自己营帐中,与晋国公见面时,大多也是在晋国公的营帐中。
眼看“戴思谦”
的眸中传来阵阵怒意,余白双手作揖,“是。”
“晋国公”
匆匆赶来,只见眼前的“自己”
眉头紧皱,唇色发白,面无血色。
她视线下移,看见那盖在腿上的玄色衣袍,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坐于萧星纬身侧,觉得又愧疚又羞于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萧星纬看见她为难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我从来不知道,女子来月事竟是这般疼。”
连他这样常年作战的将领都觉得疼,萨仁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那么多年怎么忍过来的?想到这,他看向萨仁的目光柔缓了几分。
萧星纬直接将他们之间的遮羞布扯开,萨仁便也不再避讳,“因人而异,我体质偏寒,会疼一些。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将脏衣服拿去洗。”
萧星纬忍者腹痛沉声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一并说了。别到时候我把你的身子养坏了。”
“这七日不能喝冷水,不能洗冷水澡,不能食生冷之物,不能”
萨仁越说越小声,生怕萧星纬觉得不耐烦。
他却只是静静的听完,随后说了一句“知道了”
。似是真的听进去了一般。
萨仁回忆起前世一个暴雨天,自己顶着来月事的身子跪在倾盆大雨下。只因谢弘德的爱妃小产,他那爱妃与萨仁关系本就不好,因此迁怒于自己。
自己的陪嫁丫鬟南迪实在看不下去,便冒死闯入养心殿内。
“皇上,我家娘娘还在来癸水,她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皇上。求求皇上放过我家娘娘吧。”
她不停的向谢弘德磕头,本是圆润饱满的额头已经被磕出一处血痕。
谢弘德旁边的公公观察了他的神色后怒斥,“大胆!在养心殿将这些污言秽语传到圣上耳朵里。来人,拖下去打!”
谢弘德将折子一扫,吩咐道,“唤虞嫔来给朕唱曲,朕不想被这些污言秽语弄脏了耳朵。”
后来,自己倒在雨中,身下的血迹也被瓢泼大雨很快的冲刷干净,没有留下痕迹。可痕迹却留在了自己的身子中,后来每逢月事腹痛便加重,来月事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纵是自己学医多年,也无法根治。
萧星纬看她目光空洞,眼眶微红,便开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