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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沈翎玉奔回重华宫。
绛河见到急匆匆的沈翎玉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忙上前,“殿下,您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绯玉不是说您要留在使馆吗?”
沈翎玉颔,道:“是要留下,钻着空子回来一趟,半个时辰后便走。衔青呢?”
绛河双手交握,颇为不忍心的给沈翎玉泼了一头冷水。
她道:“公子在午睡。”
沈翎玉的脚步猛然顿住一瞬,随即又朝重华殿去,边走边问:“午睡?这不是用饭的时辰吗?可是身上不舒坦,仉青松和灵津呢?看过没有?”
绛河道:“公子昨夜没睡好,晌午便睡得早些。”
沈翎玉闻言却乐了,同时又起了一股心疼劲。
“行了,你退下,我看看他就走。”
沈翎玉说着又叫住了绛河,她前脚已踏进殿门,后半句便压低了声音,道:“我不在就仔细盯着他,直接让灵津搬过来也成。”
绛河驱散了殿中的侍女,沈翎玉轻步绕过屏风,戚负雪裹在被子里睡得安稳,脸上泛着一层薄红。
沈翎玉没挪椅子,她怕声响吵醒了戚负雪,便坐的远远的看了半晌。
没一会儿,沈翎玉瞥见炉子上的香烟几不可见,便抬手添了少许安神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今日若没回来,便不知道戚负雪要靠安神香入眠。
沈翎玉留了一炷香的功夫,转身出了重华殿,她在外头唤来绛河,道:“晚宴的时候你和临池跟着衔青——”
沈翎玉话说了一半,忽然觉自己从回来便没见过临池,沈翎玉顿了顿,说:“谢秋他们两个呢?”
绛河道:“跟绯玉在别院比武呢,绯玉被扣掉的银子,几乎要在谢秋那赢回来了。”
沈翎玉点点头,谢秋和路兆没走,想来不是什么凶险的事,沈翎玉没再问临池的去处,她思索着道:“晚宴上别来寻我,记得和衔青也说一声,那淮月郡主性子乖张,若知道了我和衔青的关系怕是要找麻烦。”
绛河道:“属下记住了。”
沈翎玉这才出宫,到了宫门便翻上马,朝使馆奔去,敲响了淮月郡主的门。
此次开门的人是宛澜,她一见是沈翎玉,拧了下眉,随即让开身子请沈翎玉进去。
待沈翎玉在桌边坐稳了,宛澜语气不善道:“容华殿下有何贵干?”
沈翎玉浅笑道:“与郡主谈一笔交易,不知郡主感不感兴趣?”
宛澜盯了沈翎玉半晌,才错开视线道:“宛澜一个无所事事的郡主,未必能配得上与您交易。”
“郡主何须妄自菲薄,这笔交易于郡主而言受益颇多,且郡主轻而易举便能办到。”
沈翎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