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便挥手让南星退下。
沈翎玉坐在椅子上,她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喝到口中时忽的笑了,心想,她只欠了戚负雪一杯茶,怎么还偿不干净呢?
琼瑜阁中冷意不重,但却叫人觉得凉,沈翎玉坐了片刻便想将大氅裹上。
绛河洗完狐狸用织皮裹着来寻沈翎玉,一进门便看见沈翎玉面色不悦。
“殿下,狐狸洗好了。”
冬天不易干,沈翎玉摸了把温热的水,她拿起织皮在狐狸身上胡乱揉了一遭,小狐狸动也不动,就由着沈翎玉欺负。
沈翎玉见擦的差不多了,才道:“这狐狸用的,都比这琼瑜阁暖和。”
绛河明白这是有宫人见沈翎玉十日有八日不在宫中,擅自揣度戚负雪在沈翎玉心中的地位,揣度错了重量。
绛河道:“殿下,这些人还用吗?”
沈翎玉给狐狸顺毛,眼也不抬道:“不用,给你们公子换批识趣的下人。”
“是。”
绛河又道:“属下进来时,听南星说公子去赴宴。”
“嗯。”
提起戚负雪,沈翎玉语气缓和,“徐明远的宴。”
绛河道:“徐明远上次在公子这吃了亏,公子此番去赴宴怕是会被刁难。”
沈翎玉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本宫知道。”
“戚家同徐家没什么仇怨,公子明知山有虎,还不推辞,殿下可知公子要做什么?”
绛河七拐八绕,就差把吃醋两个字说出口。
沈翎玉却没往这道上走,她抱着小狐狸起身,朝门外去。
沈翎玉话中不辨喜怒,道:“要做什么?他要让本宫这辈子都给他禁欲守节。”
南星听着这句话,直接从房顶滚了下来,吃了一嘴冰雪,冰得直哆嗦。
绛河拍了拍他的后背,一语不地把人扶起来,她看了眼沈翎玉走远的背影,“回房上去吧,等你以后娶了亲,就会明白殿下的心境。”
南星爬上房顶,冷风一吹,他后知后觉,绛河不也没成婚吗?
-
皓月当空,光华璀璨,临近年节的盛京总是暖融融的,至少从面上看是这般。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雨花楼对岸,雨花楼临水而建,小楼张灯结彩,门庭热闹非凡,来往的客人不少,多是些达官贵人。
沈翎玉隔着岸瞧这栋小楼,过往闲来无事时,她会到雨花楼来听月娘子唱一曲,又或是传人进宫。不过如今想来,她已是许久不曾来过此处。
绛河装起已经冷了的手炉,“殿下还不进去吗?”
“酒过三巡,才能到正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