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闻言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离游踪远了一点。
游踪并不计较属下明晃晃的嫌弃,轻笑了笑,说:“放心,我不是才从坟山回来的。”
裴溪亭又挪了回去,温顺一笑,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游踪说:“李达暂时不能动,否则打草惊蛇,你这招深入敌营,引蛇出洞倒是合适。”
裴溪亭笑了笑,而后说:“对了,那些丢失的孩子有线索了吗?”
“要带着一群孩子出城,原本很难,但有李达在幕后帮忙,一切都未可知。所幸如果孩子已经被送出去了,那恩州城门各司一定留有痕迹,这方面我已经着手去查了,只等消息。”
游踪说,“但不论如何,百媚坊这个地方都值得一探,我们已经摸了一遍,暂且没有现,还得再探。若再探不到,而孩子的下落还未找到,那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会不会太危险了?”
裴溪亭说,“我听说丢失的孩子都在十岁左右,这年纪进入虎口,不抖就不错了,怕是很难自保。”
“所以这颗子得认真选。”
游踪说,“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个法子,的确有风险。我们会再继续探查百媚坊和李达方姨娘,你看看能否见到仙人,到时再合计一二。”
“好。对了,说起那个仙人,我想起一个现。”
裴溪亭说,“那个仙音好像对太子殿下抱有杀意,如今殿下也在恩州,还是得小心些。”
游踪颔,说:“殿下心中有数,对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说:“这是昌泰钱庄的牌子,你若需要钱,就拿着牌子去取。”
“哇。”
裴溪亭伸手拿起牌子一看,目露精光,“大人怎么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了?”
“你就那点身价,能嚣张多久?”
游踪看了裴溪亭一眼,这一眼让裴溪亭一愣,但他并未多说,只道,“除了邪教的事,你若是周转不过来,取了钱用就是了。”
裴溪亭摩挲着玉牌,笑了笑,说:“感谢大人赞助。”
游踪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裴溪亭坐在桌边没有动,拿着那枚玉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片刻。元方关了门,说:“这牌子里头藏了什么妖怪?”
“可不就是藏了吗?”
裴溪亭说,“这不是游大人给我的,是殿下。”
元方纳闷道:“你怎么知道?这上头又没有写名字。”
“因为游大人刚才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意味不明。”
裴溪亭笑了笑,“他每次这么看我,都是因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