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丢丢刚踏下最后一级阶梯的时候,一阵强烈的风刮了起来,在范迸铎的四周形成一个小型的飓风。
糟了!
阮媛夏没想到,詹丢丢已经灭了两只诡,在暗处居然还躲着一只!
是她大意了!
阮媛夏立即放出自己的长发,想要把范迸铎从风眼里头拽出来,可她的头发刚碰到风眼的外围,就直接被割断了。
她不死心,重复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地面上满满都是阮媛夏被割断的碎发。
“让开!”
詹丢丢见状,自知眼前这只诡能力应在阮媛夏之上,她只能自己出手了。
阮媛夏立即退到了一旁,脸上带着懊恼的表情。
詹丢丢朝着风眼丢出了张符咒,可还未等符咒靠近风眼,就已经被刮向了半空。
她见状,并未慌张,而是手掐了一个诀,四张符咒好似活过来一般,复又在风圈的外围停了下来。
“破!”
詹丢丢话音一落,四张符咒直接贴上了风眼。
风渐渐小了,风眼消失了。
阮媛夏终于看清了原本被风眼包围的中央,竟是一个看起来约摸十五、六岁的小诡。
那只小诡似乎从未想过,它设下的风眼,连一只年历久远的老女诡都没打破,却被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孩打破了。
它朝着詹丢丢露出了满口的利齿。
“还不过来!”
阮媛夏见范迸铎还一脸懵逼地站在小诡的一旁,不禁出言提醒。
范迸铎这才惊觉,四周的风已经被打破了,他立即朝着阮媛夏的方向跑去,可刚踏出一步,他的后衣领就被那只小诡拽住了。
那小诡的力气大得惊人,竟开始把范迸铎举了起来。
范迸铎的双脚已经离地,他的脚扑腾了几下,随后放弃了挣扎。
詹丢丢对于范迸铎的表现有些无奈,有她在,区区一只小诡,还要不了范迸铎的命。
她看了阮媛夏一眼,示意她与自己打配合,随后又掏出了一张符咒。
见詹丢丢又掏出了符咒,小诡用满是尖指甲的手抵住了范迸铎的脖子,呲牙裂齿地示意她住手。
詹丢丢见状,不退反进,她往前又走了两步。
范迸铎有点想哭,他打小就没爸妈疼,唯一的爷爷又昏迷不醒;现在还被一只小诡扼住了后衣领,他崇拜的大师又不救他。
呜呜呜,想哭怎么办。
范迸铎又被小诡举高了十公分,他觉着有些勒,又凌空踢了踢,一张平安符施施然地从他身上飘落,落在了小诡拽着他的手上。
伴随着一股焦臭味,小诡松开了范迸铎的后衣领。
原本以为自己会落地的范迸铎,就这么被一头黑不溜秋的头发卷起,掂了掂后,像一卷毛毯一样,再次被拽了过去。
小诡等反应过来后,范迸铎已被阮媛夏拉离了自己的身边,他已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就要冲上去拦住范迸铎时,眼前忽地一黑。
詹丢丢早已把符咒贴在了小诡的头中央。
片刻之后,整座范家大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好了,这下子彻底没诡了,我去休息了!”
詹丢丢丢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返回了范家一早为她准备好的客房。
阮媛夏也回了伞里头休憩,刚才她一展长发,可把她累着了。
次日清晨,詹丢丢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