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杜宁刚刚的那点怪异的感觉一扫而空,来了兴致:“好看吧?长穗剑功夫不在剑,而在穗,明天你看看就知道了。那根穗是我废了好大劲淘来的,还没用过呢就被我爸没收了,这次成绩进步才愿意还给我。”
宋星然知道他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说起剑术就打开了话匣子,边吃边给宋星然科普武术知识。
只是那罐啤酒,他最后也没喝。
吃完东西两个人又刷了牙,宋星然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杜宁正把练功服挂出来。
那是一套黑色的中式练功服,周身黑色暗纹,袖口和领口搭配金线刺绣,精致大方。
果然不出所料,压在箱子里久了,身上的折痕让衣服看起来并不笔挺。
杜宁每次的处理方法就是喷点水,自然晾干,反正他们也没人细看。
但是宋星然对待舞台一向严谨,有点强迫症。他拦住打算喷水的杜宁:“交给我吧。”
杜宁眼看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手持挂烫机惊讶道:“你出门还带这个?”
“嗯,习惯了。音乐厅跟体育馆不同,就算是白天演出厅里也是没有自然光的,舞台灯打在身上,衣服上的褶皱会很明显。”
宋星然熟练的帮杜宁熨烫衣服,他穿着软糯的睡衣,整个人透着一股温柔。杜宁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心里暖烘烘的。
“好了。”
宋星然满意的收拾了东西。
杜宁笑的得意:“谢谢,明天有你加持,我一定拿个第一回来。”
两个人躺下关灯已经快十一点了,可是杜宁根本没有困意。
说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跟宋星然睡在一个空间里,宋星然住院的时候他就陪过几个晚上。
但是换了个环境,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平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眼睛都酸了也没有困意,身边那张床上,宋星然背对着他躺着,被子只盖到了腋下,瘦削的肩膀露在外面。
宋星然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浅浅的,杜宁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
白天两个人差点就碰到了嘴唇,如果不是严阳突然敲门,他一定已经尝到了那两片薄唇的味道。
杜宁越想越睡不着,浑身不自在,他开始研究为什么两张单人床的距离为什么这么远。
“宋星然。”
杜宁忍不住小声叫了一遍宋星然的名字。
“嗯?”
“你也没睡?”
“嗯,我有点认床。你怎么也没睡?”
杜宁翻了个身,冲着宋星然说:“嘿嘿,我也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