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晼看着沈舒梨一副心急如焚着急上火的样子,倒是还演起来,这云九鸢还好站在了沈舒梨身后,否则这怕是会露馅儿。
“舒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晚膳就只用了九鸢姐姐专门让厨房给我炖的鸽子汤。”
“没吃其他的吗?”
“并没有啊。”
云贞晼此刻脸上那找人疼惜的表情快要让沈舒梨心痛死了。
他突然转头看向云九鸢,“你看我做什么沈公子?”
“九鸢姐姐,这府里的膳食你不是一向都盯着做的吗,难道你没有现什么异样吗?”
云九鸢一脸无辜地望着沈舒梨,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她挥的时候了,她朝着云贞晼使了个眼色,“我想起来了,我盯着厨房做晚膳的时候苏管家来找过我,说是相府西北角的瓦房突然塌了,我就跟着去查看,但是当时天黑得很快所以才刚到就折了回去。”
“你是说苏管家?”
沈舒梨陷入了沉思,猛然间瞪着眼睛抬起头。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云洪搞的鬼。他二话不说地冲了出去。云贞晼和云九鸢看到沈舒梨的反应都心领神会了。
云九鸢慢慢地坐在了刚刚沈舒梨坐的位子上,轻轻地摸着云贞晼的手,“晼儿,这事儿是成了?”
云九鸢这是不放心想再次确认一下。
“九鸢姐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成了,这样我日后就不必再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可这样一来你就不怕惹恼云洪吗?”
“一来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偷偷将东西换了,他定以为是我福大命大才会平安无事。二来,沈舒梨是他的主子,这会儿沈舒梨冲过去定是兴师问罪去的,我想,在沈舒梨的威严压迫之下他日后一定再也不敢对我下手了。至于他恨我那是必然的,不过只是更加而已。”
也就说话的功夫,那头沈舒梨已经怒气冲冲地到了云洪的书房,连门都没有敲,直接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
可云洪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端坐在书桌前端着茶杯低眉顺目静静地品茗。
“你还有心情喝茶?”
沈舒梨的言语中带着怒火,直接掏出了鎏光笛朝云洪飞去。
云洪眼神突然凌厉地一转,丢出手中的茶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飞来的鎏光笛挡了回去。
云洪终于站起来开口说话了,“公子,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儿对我大打出手,真是太令老夫失望了。”
“失望,是我对你大失所望才对。你现在都居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了。”
沈舒梨这时候的气势活脱脱就是个太子。
“我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因为一个仇人的女儿而丧失理智,你此举简直是愧对先永安王和永安王妃。”
“云洪,你少拿我父王母后来压我,当年你不也是背叛了他们才得来的如今的位置。要不是看在你的那些借口说辞和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份儿上才容忍你至今,你现在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云洪低下头停顿了片刻,突然抬头笑着向沈舒梨行了个礼,“公子,息怒啊,我们俩本是同林鸟,何必自伤呢,这次的事情是老奴做错了,应该一切都听从公子安排,不该逾矩。”
沈舒梨见云洪并未想要与他正面的撕破脸,他便也顺着台阶下了一步,“既然如此,以后还是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贞晼身上虽然极有可能有我们要找的克心诀,但她这个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决不允许你打半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