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回姜家的时候。
姜辞忧的继母就坐在堂上,和她的父亲举止亲昵。
父亲已经花白了头发,见到她,却还能颤巍巍地走过来,抡起拐杖狠狠地砸向她的脊梁。
“孽障,我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先是下海经商,被蒋家退了亲,又在婚礼当天当众退了蒋家的亲,你现在又去人家裴家的婚礼上闹,你到底要干什么?”
拐杖顿地梆梆响。
姜辞忧吐出一口血沫,倔强地不肯低头。
她抬眼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
他已经老了,在她面前甚至有些弱小。
可她却从未想过反抗。
她永远记得母亲病死前,在床头紧紧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辞忧,不要怪你爸爸,他是有苦衷的,他曾经真的很爱我,很爱我们。”
姜辞忧记住了这句话。
她争取过也努力过,可换来的,却只有源源不断的棍棒和误解。
她甚至身体力行地求证过,做个肆无忌惮的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苦衷。
只要没良心就够了。
她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