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镇田家,时间倒回半个时辰之前,吕颂梨让人将借用她大哥的马车给还回去。
田氏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何那么快就把马车还回来了。正好吕致远回来取东西看到了,自然就得问问了。
来送马车的人是陈荣,他当下三下五除二地将事情给说了,详细的没说,只说了个大概,让大少爷心里有个数就行。
光是这个,吕致远听了都跳脚,“这个死丫头,现有人埋伏也不说一声,竟然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了,胆大包天了她!”
吕致远是又惊又怒。
田氏没说什么,她刚才也听得胆战心惊的,小姑子的胆子这也太大了,那么大的一件事,竟然全程不露声色,关键是她还办成了!这就离谱。
陈荣连忙说,“大少爷,二小姐不是一个人,未来二姑爷也在的。”
秦晟那身手,很容易折服人的,陈荣就在被他折服的人中之一。
“大少爷,少夫人,二小姐说,让你们这段时间小心点,要留心突然间出现在周遭的陌生人,看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
陈荣说完,就连忙溜了。
吕致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田氏被他转得头晕,“行了行了,她做都做了,你能拿她怎么办?”
吕致远悻悻然,“等我回去一定要和爹娘说说她!”
可惜等他回去和爹娘一告状,吕德胜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心想,一定是大儿子太不中用,女儿才不和他说自己的计划的。一定是这样,吕德胜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同样被瞒着的事实,女儿瞒着自己,一定是怕他担心,才不是觉得他没用呢。
不过当时吕德胜也劝吕颂梨,说:闺女啊,你大哥说的也有那么一点道理,你大哥虽然废物了一点,但也是可以用用的,至少吩咐下去的事,都能不打折扣地完成。你下次有事,尽管使唤他。
这是吕致远万万没料到的。
不过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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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赵彬是被路过的好心人用牛车拉着回赵府的。赵彬被糟蹋后,对于听到呼救声大着胆子前来察看的农家老汉许以重金,这才让来人咬着牙将他送回。
将将入夜,农家老汉才在赵彬的指路下将人送到赵府。
赵彬衣不蔽体地躺在牛车上,身上盖着稀稀落落的稻草,一条腿以某种难言的角度垂在一旁。不提罗氏看到这一幕是如何的失声痛哭。
“老四,老四,告诉娘,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这时的赵彬着高烧,呼吸短促,更因为左腿的疼痛,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痛苦的呻吟。
罗氏的呼喊让他睁开眼,艰难地道,“娘,我爹呢?”
“你爹在书房,我已经让人去请你爹了,他很快就会到了。儿子,你和娘说,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娘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报仇。”
“是吕颂梨——”
这几个字,赵彬可谓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是她,竟然是她?毒妇!”
罗氏不敢相信自家儿子竟然是被她害成这样的。
接下来,罗氏哭得昏天暗地的,狠狠地诅咒着罪魁祸,“老天爷,你睁开眼吧,降下一道神雷把那贱人给霹死吧!”
这时,赵郁檀接到消息,跌跌撞撞地跑来。
赵彬整个人了无生气地躺在榻上,他觉得自己好脏好脏。
赵郁檀不敢相信,自己英气勃的弟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瞬间她哭得不能自已,恨不能以身相替,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的亲人遭遇这样的事!苍天啊。
然后她听到她娘的咒骂声,知道这一切都是吕颂梨所为之后,她好后悔,要是她当初在得知他要找吕颂梨的麻烦的时候,自己多劝一劝他就好了,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这时,赵文宽也赶来了。
罗氏一见他就和他告起状来了,“老爷啊,你瞧瞧四郎,都是吕颂梨这个毒妇!太狠心了,瞧把四郎的腿打成啥样了?”
赵彬一见到他,眼睛一亮,提出了一直盘桓心中的要求,“爹,我要将吕颂梨碎尸万段!还有秦晟!”
“好好,爹答应你!”
儿子这遭遇,让一向心硬的赵文宽眼睛都红了。
“什么?这里面竟然还有秦晟的事?”
罗氏尖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