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告诉你吗?”
谢辞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叶羽柔,语气里带着浅淡的笑意,“我已经找好律师,在走起诉流程了。”
“小辞,你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叶羽柔说着,眼眶又红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姨父丢了工作真的是你动的手脚?你放过他好不好?他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怎么活?”
谢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我被你老公追着打的时候,你怎么没问问你,我怎么活?你利用我欺骗我爸,导致他病情恶化,怎么没想过,他怎么活?”
叶羽柔哽咽:“我只是个家庭妇女,能有多大的能耐?你不能把所有错都算到我头上啊。”
“我也只是个未成年,我爸还是个精神病人,我们都是比你更弱的弱势群体。”
谢辞完全不为所动,“所以你也别来求了,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叶羽柔正要再劝,余光注意到大门内一群年轻人走出来,猛地走到谢辞面前跪下,哭着说:“小辞,对不起,小姨跪下来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至少保住你姨父的工作,鹏鹏不能不去上学啊呜呜呜……”
杨乐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这场面,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要赶紧把叶羽柔拉起来:“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一个长辈跪晚辈干什么?!”
刚斥责完,杨乐就听到了门内传来学生们的议论声,脸色当时就不好了。
他不可能让这母子俩进工作室,可堵在门口免不了被围观。
谢辞余光扫了眼门内那群人,示意杨乐松手:“她喜欢跪就让她跪着,麻烦你在这里等警察过来。”
说完,谢辞作势要离开。
叶羽柔当然不肯,挪过去抱住谢辞的腿:“小辞,小姨求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也养了你十年啊呜呜呜……”
谢辞等她卖惨卖够了,这才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你老公被开除是因为他家暴未成年,违法了,你就是求我也没用,第二,你儿子要上的是贵族学校,只认钱,只要砸得足够多,不怕上不了学。”
叶羽柔哭着说:“可你姨父丢了工作,上哪找那么多钱啊?”
“从我一岁寄养在外婆家开始,我爸就每个月给你打两三万的抚养费。”
谢辞神色淡漠,“那时候普通家庭一年收入也不过就是这个数,你们花在我身上的钱,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剩下的钱去哪了?”
偷偷围观的学生们听着,下意识地在心里算了算这笔账,这一算不得了,数额大得惊人。
只要不是大手大脚,这么多年存下来的钱足够在蓝海市躺平了。
老师竟然为了儿子花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