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被远方的高山吞了下去,斜晖把天边的云彩照的通红,映照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小男孩忽而就想起他今天新学的课文,“《火烧云》吗?真好看。”
他看了看天边的云彩喃喃自语,欢快地跑回家了。
“唉呀!——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大爷长叹一声,也不知道在叹什么,起身拄着拐杖走进他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你他妈的开门啊!”
男孩愤怒地低声咆哮着,他试了五六分钟了,他几乎想要一脚踹开这破木门。
走廊的另一头出现一个“人”
,眼睛血红,猎物的出现,让他兴奋,对鲜血的渴望迫使他向男孩飞奔过去。
“开门啊!开门啊!你他妈的给爷开啊!”
男孩不停地调试着铜丝,大脑高速运转着。
眼看着它越来越近,男孩越来越紧张,额头上不停地冒出冷汗。
它飞扑过来,眼看着就要碰到男孩。
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啪嗒”
一声,门开了。
男孩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反手锁了门。
“哈!哈!哈!······”
男孩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刚刚,它飞扑过来,却只碰到了男孩的衣角。
门外的“人”
因为惯性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但很快边爬起来,往回走。
“哈!哈!没事了!活下来了!······”
话音未落,门外爪子刻门的声音打断了男孩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妈的!”
男孩的喜悦转变为愤怒,他得去找武器。
拉开抽屉,好吧,空空如也,但床上有个人,正是暮暝。
“醒醒!醒醒!你他妈的别睡了!”
男孩摇着暮暝的肩膀,像是在叫醒一个植物人。
“你干嘛!诶哟!”
暮暝挣扎着起身,门外的噪音扰人清梦,刺耳得就像夏天时耳边的蚊子。
“枪呢?在哪?”
“门外有啥?”
“他妈的,要没命聊这个?”
“啥?”
暮暝忽然就清醒过来。
此时,门那里传来木板破裂的声音。
暮暝急忙从衣服下面拿出他那把银白色的沙漠之鹰,翻身下床,咬牙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扇破损的木门。
暮暝很急,都没有在意身上的伤都好了。
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开枪啊!”
男孩开始催促。
可暮暝手抖得像是十年癫痫的病人一样,他害怕,他不确定门外的是人,还是“人”
,再者,之前开的那枪震裂了他的小臂骨。
“开枪啊!”
男孩又开是催促。
“你行你来啊!”
暮暝冲男孩咆哮道,把枪扔到男孩面前的地板上。
“我···我···”
男孩愣住了,他望着地上的那把枪,他也开始犹豫。
“我···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