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杰反应迅速,立马躬身从猫眼看去,苍白的手指流淌着鲜血,仿佛看透洪杰的心思由远处缓慢伸来,惊惧之下突然一片黑暗,猫眼被堵了。
“现哥这、这病的不轻啊。”
洪杰还在心惊肉跳,连忙掏手机给傅安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洪杰迫不及待的快速分享:“傅队,你还做什么鲍鱼大闸蟹,现哥刚才拿着刀横在小闷梨脖子上差点就挂”
寂静的电流声中突然传来时现清冷的声音:“允许你再说一次。”
洪杰梗着脖子缓慢看向从森淮,眼底惊惧,挂电话的手微微发颤,下一秒飞快跑去按电梯。
口里喋喋念叨并配以动作:“现哥这病太可怕了,与他病弱美人的人设完全颠覆,傅队真是难为你了,你好好加油,我为你们祈祷,不要早生贵子只要百年好合,少一分钟这世上都绝不会再有纯爱这种美好且纯洁的爱情。”
从森淮眯眼,胸口沉闷,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昨夜听洪杰描述时现用剔骨刀将侮辱他的人眼珠活活拿出,当时从森淮无论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就在刚才时现出手果断刚烈,就连眼神都带着锐利的锋芒。
这不是他相处过的时少,更像——
从森淮摸着隐隐作痛还有一丝黏腻的脖子,衣服侧面血红洇开,异人时现的画像在那片红色里一帧一帧闪过,茫然的被洪杰拉进电梯。
洪杰一惊一乍突然一拍大腿,“我勒个去!”
两人眼底赫然看到两双穿着居家拖鞋的脚。
屋子里。
忙着起锅的傅安听到时现接通他的电话,轻描淡写回了对方一句便挂断,没有问洪杰他们为什么被赶出去,他更担忧时现的身体,敏锐的察觉时现藏进衣袖的匕首。
傅安解开围裙:“你怎么光着脚出来了”
时现立在满地毛绒绒里,那是一种完全放松稍微还带着点无辜的神态,像个可爱的小公主,远远冲傅安微笑:“我饿了。”
话音刚落,手机从时现手里跌落,接着是衣袖里的匕首。
整个脑袋突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席卷,仿佛无数钢针同时扎进大脑,他疼的呼吸一窒。
见势不妙傅安箭步如飞,伸手刚好接住他。
“时现!”
慌忙把他抱回床,一边给叶晟打电话一边给时现手背止血,在等叶晟的时候又给洪杰打电话,好好的人被他们来一趟就出状况,定是受到什么刺激到。
电话那头像是在路边摊,喝酒吃串的声音比洪杰的颤声还大。
且先不考虑时现口中的他是谁,傅安隐隐察觉,当年时现背着他替他挡过不少暗杀,作为当事人他竟一无所知!
叶晟很快赶过来,检查以后替时现找到另外血管插上输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