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禮物三人各自回了家,楚紗鎖好門在臥室里。
片刻,又從臥室里出來,在客廳的柜子里翻東西。
搬家的時候她整理了很多東西,在抽屜的底部的一個盒子裡,翻出一塊檀木手串。
湊到鼻尖聞了聞,手串經過加工,已經沒有了很明顯的味道,只能聞到隱約的木材味。
這就是檀香?
楚紗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那段纖白的頸。
把手串塞回了盒子裡。
應該不是這種味道。
窗外有呼嘯的風聲,入了秋後氣候涼爽,晝夜溫差大,晚上基本窗戶都得關著。
楚紗在燈下做著枯燥的語文題,按照幾乎是模版一樣的答案寫下作者的中心思想,好像那些大文學家腦中思緒都在教材上變得千篇一律。
筆尖傳來沙沙聲,她突然停下筆,垂眸聽著什麼。
隔壁好像有東西摔碎了,應該是瓷器類的東西,她能聽出那個聲音不是很悶。
打碎東西了麼。
好像沒有清掃聲。
楚紗一直不懂為什麼自己不惹事卻會被一些人欺負,到了裴衣這裡好像有點懂了,脾氣越好的人,確實會讓人更敢招惹,因為她此刻,竟然想去問問裴衣的情況。
就是因為知道裴衣脾氣好才會這樣想吧。
那些人也是這樣想的嗎?
楚紗放下筆,拉開窗簾,將窗戶打開,就著外面的風聲看了看旁邊的窗戶。
沒有亮著燈了。
現在才八點多,睡得這麼早嗎?
裴衣晚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或許是和那幾個混混爭鋒相對的時候一直在壓抑信息素裡帶來的情緒,這次她的腺體格外的疼。
好幾次太陽穴一顫一顫的抖得厲害,腦子裡也漲漲的不清醒,那隻緩解藥膏擠了幾下就沒了。
她想找藥膏,卻沒找到那支買的藥,還碰碎了桌上的杯子。
藥膏好像在樓下,裴衣無力的躺到床上,實在沒力氣下樓了,也怕自己等下下樓腿軟摔下去。
楚紗手裡拿著手機,和裴衣的對話框裡已經打好了一句話卻遲遲不敢發出。
她盯著那幾個字很久,覺得發過去會打擾到她,但是又想問問情況。
腦海中只有自己心跳的聲音,最後定了定心,手指停在按鍵上,閉上眼睛一按,把簡訊發了過去。
放在床頭的手機在靜音狀態,只是亮了亮,裴衣壓著眉宇,極不舒服的抱著被子,喉中不時有嗚咽的悶哼。
一直沒有消息回過來,等了十多分鐘,楚紗又從窗口探頭出去看了看旁邊幽暗的窗口,撥了個電話過去,沒人接。
鬼使神差的,她看向書桌邊的一片鑰匙。
那片鑰匙就那麼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取用。
楚紗眼神微微頓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書桌邊。
裴衣隱約聽見有聲音,她警覺起來,等到聽到有人在樓梯上碰倒了東西時,躺在床上的人猛然一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