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去,半天才吐出串连环三字经。
李天想跟着她进门,还只穿着那条紫色秋裤,冷的直哆嗦。弯弯把身上的羽绒衣扒下来给她,自己跑厕所去换睡衣。
她怕冷惯了,冬天睡衣厚的都能当被子盖,换睡衣就跟圣斗士披圣衣似的积极。
李天想老老实实窝在旧沙发上,拿羽绒衣捂着腿,羡慕的看着她身上臃肿的格子棉衣:“这个暖,哪儿买的?”
弯弯走过去给闹个不停的大宝喂了点吃的,含糊的答定做的。
“哎,定做也得找师傅的吧,给介绍下!”
“……”
“哑巴了你?”
“我就看你不爽,不想告诉你,不行?”
“你丫找揍是不是?”
“怕你?!”
“别揪头发!”
“你还扒我裤子了呢!”
“……”
“……”
两人蛤蟆看青蛙似的对瞪了半天,终于松开手,憋不住笑滚到地板上。
弯弯不小心一脚踹到角落里的大纸箱子上,笑不出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那么没人缘呢,连堵破墙都要离我远去。”
“我不赔你钱了?小气巴拉的!”
“那是周维闵的钱。”
“哈哈,谁叫姐姐我魅力大,这叫美丽的资本,懂不?”
“滚!”
李天想扯扯羽绒衣,重新窝回沙发里:“哎,你喜欢那个姓周的吧?”
弯弯正弯腰捡鸟食,半袋子颗粒全撒脚板上了,连忙找扫把收拾,“呸呸呸,你瞎说什么!”
李天想不阴不阳地乜着眼睛看她,弯弯有点赧颜了:“那个……有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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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想翻白眼:“那不叫明显,那叫露骨!”
弯弯瞪她,瞪着瞪着就又想揍她了。
“你放心,我还了他钱就跟他没关系了。”
,李天想指指自己上面的天花板,像是指着四楼那一堆堆又旧又乱的乐器,“我跟我的鼓结婚了,鼓就是我男人。等攒够了钱,我流浪去,什么撒哈拉喜马拉雅,全他妈扛着摄像机走上一遍!”
弯弯给她这么高远的理想震慑到,拿手里的鸟食半天没敢往钵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