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知道。”
心脏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绵绵细针扎了一下。
他抬手抹掉她的眼泪,字字句句都认真:“我知道。”
“谢京肆。”
南絮趴在他怀里,语气严肃,以至于他也高度集中精神,等着她问话。
“你知道面包崴脚会变成什么吗?”
“……不知道。”
“答案是牛角包,因为面包扭脚了。”
谢京肆哂笑。
他非常捧场:“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
谢京肆扶着南絮:“医生来了,我去开门。”
“不、要。”
她的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腰,闷闷地说,“不要离开我。”
这五个字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任凭他如此铁石心肠都狠不下心来撇开她,更何况他对她又一向纵容。
他将她抱起来:“一起去。”
饶是家庭医生见多识广,在看到他们这对宛如连体婴的情侣时表情也忍不住绷了一秒。
谢京肆解释:“她不太清醒。”
医生点头表示他懂。
昨晚简单的检查后,他开出了最直接有效的退烧治疗方法,打针。
“打针?”
南絮听到关键字眼,勉强抬起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谢京肆,吸了吸鼻子:“屁股针吗?”
谢京肆薄唇绷直。
这时候觉得女朋友万分可爱似乎显得不太道德。
医生解释:“也能打胳膊。”
南絮虚弱地伸出手臂,软绵绵道:“要这个。”
医生看向谢京肆,后者点头:“听她的。”
“……”
家庭医生欲言又止,心道您还真是惯着她啊,人都烧糊涂了也要由着她。
医生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尖锐的针头冒出些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更显晶亮。
谢京肆按住她的后颈,南絮把脸埋进他肌肉轮廓起伏的胸膛,细微的刺痛过后,注射完成了。
她盯着被棉签按压住的地方,慢吞吞地扬起小脸,眨眼。
“疼么?”
男生弯腰,“我给你吹吹?”
医生用他强大自制力才控制住了面部表情变化。
这还是谢家那位张扬桀骜、不可一世的少爷吗?不知道的以为他任职了幼儿园老师呢,这么温柔有耐心。
这些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出来,叮嘱了几条注意事项后离开了。
两人又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凌晨四点,谢京肆再次测过体温,确定她退了烧,才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