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我愈发爱睡了,身子发沉,拳脚功夫都懒怠了。前几日同高督办讨教了几招,一时间竟倒不过来气,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将高督办吓得不轻。
“小姐醒啦?”
思思轻手轻脚进来厢房,却瞧见我坐在床边。
“嗯,近些日子不知怎得身子这么懒。”
我迷迷糊糊将衣裳披在身上。
“小姐受伤了,想必那汤药里有安神的药材吧。”
思思想了想回道。
“也是。”
我并未多想,洗漱好唤思思给伤口换药。
思思轻轻地将包着伤口的纱布揭开,拿了干净帕子,在温水里沾湿,替我轻轻擦着伤口。
“小姐,这么些外用内服的药下去,如何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呢,瞧着倒似更重了。”
思思忧心道。
“伤口愈合需要些时日,枪伤的伤口想来更深些。”
我思索道。
“小姐说的是。”
思思虽然嘴上应和我,眉头却紧紧皱着,像个小老太太。
我方才将衣裳穿好,守卫便来报说高督办在大堂等我,我便披好大氅往外走去。
“县长。”
高督办见我进门,连忙起身道。
“叔叔,自家人无需客套。”
我笑着坐到桌边,替高督办添茶。
“多谢县长。”
高督办也笑着扶了扶茶碗。
“叔叔来找我有何事?”
我知高督办逗我,便也没有再纠结称呼。
“身上的伤可好全了?”
高督办问道。
“好些了,不消几日便可全好了。”
我回道。
“既如此,今日可要去训练场瞧瞧?”
高督办笑问。
“好啊,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疑惑。
“无事,你的兵你应当有所了解嘛。”
高督办理所当然道。
“原是叔叔不愿意替我管着了。”
我笑着道。
“这孩子!叔叔也有老的一天啊。”
高督办笑骂道。
“走吧,小叔叔!”
我笑着,将‘小’字咬的极重。
高督办笑着摇摇头,起身往外走。
我整了整大氅,方一站起身,便有一股眩晕感袭来,我眼前黑了一瞬,跌坐在椅子上。
高督办听到动静回头,连忙跑到我身边,焦急道:“怎么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