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我对守卫道,摆手示意陈清稍候。
“回禀县长,来送信的说李擎天家中夫人做寿,特邀县长去罗县一聚。”
守卫递上邀帖。
“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我话音落,守卫向我抱了抱拳便出去了了。
瞧着我将邀帖甩在桌上,陈清开口问道:“县长,可还有何吩咐?”
“并无吩咐,只是想问问你。”
我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接着道:“若做我的副官,你可愿意吗?”
陈清愣在原地,望着我久久未开口。
“无妨,我不会强人所难,你既有他算,那先去办事吧。”
我想着他大约不大愿意,便给了个台阶,脑子里盘算着要提谁上这个位置来。
“不是的县长!卑职愚钝,也只是个小小连长,恐不能给您助力,在您身边只怕是要老道的人才好。”
陈清解释道。
“你办事认真细致,又老实肯干,一腔热血,已然给我很大助益了。”
我笑着,接着又道:“我今日也是贸然提出此事,还望你考虑考虑。”
“卑职无需考虑,今日便能答县长。”
陈清郑重冲我一拜,又道:“属下感激县长的知遇之恩,即得县长信任,必当肝脑涂地,为县长效忠!”
我听着他变了自称,便起身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笑着道:“我刚接任县长,不足之处仍多,望副官日后在旁多多提点我才是。”
“属下不敢!”
陈清又要拜。
我赶紧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你先去办事。我跟高督办商量后,找人同你交接。”
“是,属下告退。”
陈清冲我抱了抱拳便出去了。
瞧着陈清出去了,我才又捡起桌上的邀帖看了起来。席面定在两日后,摆在李擎天的家中。我恍惚记得母亲是去过他夫人生辰宴的,像是在夏日或春末的。那日因着书没背好,父亲罚我在院中树下粘知了,是母亲回来替我求了情。具体还得派人打听打听才是,不知他又要作什么幺蛾子。要不推了?着人带个礼去也便罢了。
“县长,我有事报。”
正想着,门外传来声音,听着像高督办。
“来。”
我朗声。瞧着果真是高督办进来,便笑道:“我正要着人去寻叔叔呢,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