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楚秋摸摸鼻子,語氣淡然:「沒有的事。」
鍾明月發出一聲故意拖長音的「嗯——」,沒說她信不信,只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小子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她覺得兒子猶猶豫豫這麼多天都沒說,今天晚上忽然坦白的可能性不大,但要是什麼都沒發生,剛剛的場景有些可疑,因此出言試探了一下。
沒想到,楚秋點頭承認了,「也是我不太關心時事,否則早該知道的。」
這話令鍾明月著實意外。
要換成她被人隱瞞這麼多天,不管裡面有什麼隱情都得惱怒大半天的,楚秋竟然這麼快就被哄好了,還反過來在自己身上找問題?
難不成她兒子身上還有一點哄小姑娘的天賦在?也對,她當初不就是被言回哄騙回家的嗎?
不過,也可能是楚秋太過善解人意、通情達理。
不行!這樣的女孩子太容易吃虧了!
鍾明月拉著楚秋的手苦口婆心地勸說:「秋秋啊,你年紀小,涉世不深,不知道外面那些臭男人的套路有多少,不要心疼男人知道嗎?」
楚秋:?
言斯年:?
一人一崽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楚秋無奈地笑:這可真是親媽。
言斯年無奈低頭:更像是你的親媽。
看到他們倆的反應,鍾明月的反應大了點,把小糰子從楚秋肩膀上揪下來放在床上。
她和楚秋在一邊,言斯年放在對面,中間仿佛隔著一條楚河漢界,男女對立,涇渭分明。
「就算這小子是我兒子,那我也得說,他這事做得不地道。」鍾明月揪住黑白糰子的小耳朵,狠狠教訓,「我可沒教過你用幼崽的身體去騙女孩子和你同吃同睡,你爸也沒有,應該沒有吧?」
說著說著,鍾明月自己都不確定了。
兒子年紀大了以後懂得避嫌,比起她這個當媽的,還是和爸爸更親近一點。
萬一言回私底下教了兒子一些奇怪東西呢?
言斯年的耳朵被揪住,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只在那小心地搖頭。
楚秋看著小糰子可憐巴巴的模樣,略有點心疼,趕忙把他從親媽手底下救出來。
「明月姐,沒事的,真要說起來,我也沒吃什麼虧。」
不如說,言斯年變成熊貓幼崽之後被她捏捏爪子,摟著睡覺,除了肚子的部位,其他地方都給摸遍了,還留下了猛男嚶嚶的黑歷史,吃虧的人是他才對。
楚秋自認還是挺講道理的,然而鍾明月眉毛倒豎,生氣地直哼哼:「都和你說了,不要心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