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咬牙道:“大房的财产你还想要,我们二房的所有家产都赔给了大房,我们除了这栋宅子,什么都没有了!”
“还宅子呢,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宅子的房契也给了洛云笙,咱们现在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洛东海烦躁骂道。
昨天他还醉熏熏的,又有几位族老在,他的脑子完全不会思考了,稀里糊涂,就赔偿了大房。
今儿清醒过来,他又要拿钱去喝花酒,现连将军府大门都进不了。
再回来问二房管家要钱,想起所有房契地契都赔给了洛云笙,他气到都要疯!
“什么?”
刚刚过来的洛云烟听到这话,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连宅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被浇了凉水了烧,洛云笙不允许严氏给她拿药,她生生熬了一天一夜,才算是退烧,身体虚弱的厉害。
现在过来是要找母亲问问,怎么收拾洛云笙的,哪料又如同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严氏心疼地扶着她坐下,气狠地骂:“可不是吗?洛云笙那个心狠手辣的,把我们二房所有东西都拿走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
“怎么会……那我的嫁妆呢?”
洛云烟紧紧抓住严氏的手,还有一线希望,“母亲你不是说过,洛云笙出阁的时候,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你都会替换出来,等到我出阁的时候全部陪送给我吗?嫁妆呢?”
洛云笙母亲的娘家牧家是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牧芷汀嫁给洛云笙的父亲洛百川的时候,嫁妆让人无比眼红,谁看了不咂舌!
二房一开始当然没什么念想,自从严氏代为掌家,看到库房那些好薄,怎可能不眼红?
平时除了肆意挥霍之外,她早打定主意,库房所有东西分成三分,一部分给女儿当嫁妆,一部分留给儿子,还有一部分他们夫妻两个享受。
她只当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根本没想过短短一年多后,这一切就成了过去式。
“对啊,母亲,大伯娘的嫁妆都堆到库房的屋顶了,不能都给洛云笙和洛云霄,我们也要!”
洛云鹤不乐意了。
严氏都要被他们两个蠢哭了,骂道:“你们是傻吗?洛云笙把我的掌家权要回去了,钥匙对牌都要走了,还让人换了库房的锁,就是不打算给我们一点生路,你们还想要她母亲那些嫁妆,做梦去吧!”
她越想越气,洛云笙既然要换锁,还问她要库房的钥匙干嘛,就是故意羞辱她!
洛云鹤讪讪然:“母亲就甘心煮熟的鸭子飞了?”
洛云烟急切地问:“母亲没有提前拿出一些钱财来吗?”
她参加各种宴席时,时常暗示自己将来会有一笔可观的嫁妆。
那些达官显贵家的公子都对她献殷勤,围着她转,让她无比满足。
可以想像,没有了值钱的嫁妆,谁会把她看在眼里,谁会求娶她做当家主母?
她只是一个庶女,没什么身份地位,全靠嫁妆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