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衙署,韩泽被很多他不认识的谋士围上,每人都面带笑意。
“恭喜泰宁啊,主公对你如此垂青,只要做好当前事物,想来不日就将升迁。”
韩泽却摇摇头,满脸的苦涩。
“司空恩重,我只怕自己的小肩膀,担不起如此重任。”
另一人跟上来笑着说道:“泰宁无需介怀,我等皆是从陌生到熟练一路走过,你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是啊,即便有事项不明,也可请教荀攸大人。”
韩泽依旧面色不显,有些低沉:“道理我都懂,可我对升迁实在没什么兴趣,只想每日老婆孩子热炕头。”
几位谋士具都对他这言论意外:“啊这……泰宁真高洁之士,我等不及。”
韩泽连连摆手,“您过谦了。”
几人又说笑一阵,韩泽以家中夫人久病未愈为由先行离开。
剩下几人脸色立刻转冷。
“这泰宁是真高洁,还是有意炫耀?”
“想来是真对官位无感吧,不然也不会如此莽撞的顶撞主公。”
“哼,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当晚韩泽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家宅邸,几位谋士最后的话他当然没听到。
不过他如今不想去宛城确实真的,谁知道会不会死在那,连典韦那等猛将都没逃出来,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活着出来?
唉……
一声长叹惊动了里间休息的曹节。
“可是夫君回来了?”
曹节从床上起来。
如今在韩泽的“冲喜”
下,曹节已经日渐恢复,现在已经可以在屋里简单走动,只是怕风还不能出去。
“是为夫回来了。”
韩泽简单答了一句,移步进屋。
曹节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而后轻声问道。
“我看夫君神色不郁,可是有些劳累了。”
“没有,只是发生了一些没想到的事。”
韩泽有力无气的答了一句。
曹节掩嘴轻笑。
韩泽有些奇怪的看向她:“你笑什么。”
“今日周医师来给我诊治,却是在她处听了些夫君的事。”
韩泽愣了一下,虽然他离开衙署后耽搁了一段时间,可他的事怎么就传的这么快。
曹操这大本营中信息安全都和筛子一样,出征肯定更糟,唉,完了。
看夫君依旧面色疲惫,曹节没再多说,只是将被褥整理好。
这一晚韩泽都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子时之后才渐渐睡下。
翌日一早,曹节一边帮他收拾行李,一边嘱咐他。
“夫君第一次随军出征,一定要多多学习,多听多看少说多问。”
“嗯,为夫记下了。”
“荀攸是荀彧的侄儿,说起来也是可以信任之人,夫君若有什么不懂的,尽可问他。”
“好,为夫知道了。”
“还有,夜晚不要睡得太死,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吉利的话,曹节连忙呸了几声,然后重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