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左惊道:“有人造反!?谁那般大胆?”
金教头道:“说了你也不知,乃是一名叫袁福通的反贼,此人手眼通天,竟纠结了好多家诸侯跟着一起造反,北伯侯盛怒之下,已着北方治下各诸侯一起出兵,剿灭反贼,不日大战即起。这种声势的反贼百年难得一遇,故此是捞取军功的绝佳机会。”
牛左听了后心下有些意动,沉吟半晌后却还是摇了摇头,叹道:“军中能人甚多,就算我杀得几个反贼,立了一些军功,当了个小官,还不是要受旁人约束,反不如我在沙北城逍遥快活。”
金教头眼露鄙夷之色,说道:“你也只能欺负一下平民百姓。但我得提醒你,这沙北城还轮不到你来说话,上有守备大人,下有守备府无数差官,要便是保这沙北城太平无事。”
牛左连连点头道:“金教头说得是。”
“若是无事,你便走吧。若回心转意想为天子出力,就到守备府来投军,我会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金教头向着牛左挥了挥手。
牛左和那几个地痞立即躬身告辞。
这金教头并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不想这沙北城起人命官司,被人说地方不靖,上官在场也能打死了人。如他不在现场,眼不见为净,此事他绝不会管。
丫丫又爬了回来,眼眶中尽是泪水,哭着道:“哥哥,你怎样?”
洪锦忍着周身疼痛,强笑道:“哥哥没事。”
他挣扎着单膝跪倒,向那位金教头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人扫了一眼洪锦,见他在牛左的一拳一脚之下竟还能爬起来,点了点头,说道:“身子骨不错,以后少去惹事。”
他不问洪锦为何会与夏大夫起了争执,但洪锦却希望他能主持公义,指着夏大夫道:“恩公有所不知,我有一株凤血草落在他的手中。”
“凤血草?”
金教头眉毛一挑,神色一动。
夏大夫一看事情要糟,忙道:“金教头,你老人家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那分明是一株鸡血草,只是药龄长一些……”
金教头冷眼一瞪夏大夫,淡淡道:“没问你时,就别说话。”
夏大夫连忙住口。
“你说说看,那株药草长什么样子?”
洪锦当即把那株凤血草的模样说了一遍。
金教头听完洪锦的叙述后,点了点头,默然片刻后,说道:“你也许搞错了,那真的是一株陈年鸡血草。”
又转头对夏大夫道:“只赔偿他一株寻常鸡血草,自然是你的不对,依我看,该赔他两百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