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很多人喜歡林寐的,就自己喊著討厭林寐,但事實是怎樣,陶楂明白得很。
明白是一回事,被人當著面要林寐的聯繫方式又是一回事。
「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陶楂又忍不住在心底口出惡言,「我跟他看起來難道不像情侶?什麼嘛。」
林寐來到了跟前,本想問剛剛那男生找陶楂做什麼,卻見陶楂臉色難看,他沒來得及發問,陶楂劈頭劈腦就給了他一句:「我討厭你。」
哄了一會兒,陶楂才道出緣由,少年一臉的憋屈,林寐眼底的笑意卻再也藏不住了,哪怕他不笑,他的姿態看起來也是欣喜歡愉的。
「笑什麼?」陶楂更氣,得意是不是?
林寐微微低頭,在陶楂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陶楂忽的臉紅,林寐和他拉開距離,低聲道:「你現在能體會到我平時什麼感受了?」
陶楂垂著頭,耳朵尖被描紅,「你也吃我的醋嗎?」
「總在吃。」林寐眼神漆黑,「所以你也可以對我有占有欲。」
「我沒有。」陶楂下意識就矢口否認。
林寐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沒對陶楂做什麼動作,他轉身走,「帳篷搭好了,你玩累了就回來休息。」
陶楂卻覺得林寐那笑涼絲絲的,帶有威脅性質的,眼熟的,床上猛干自己時出現的。
他說錯話了?
林寐小氣。
他討厭林寐。
。
「我拍到了土撥鼠,」在附近跑跑拍拍半個小時,陶楂興沖沖地回來,把之前的小插曲早就拋在了腦後,「一起的人給了我麵包,我丟給土撥鼠吃了,它好肥。」
曹嚴華本來在擺弄吉他和音響,一聽見土撥鼠,立馬起身擠到陶楂旁邊一起看。
「給我看看。」
兩人坐在小摺疊凳上頭挨頭對土撥鼠指指點點。
「好肥啊!」
「肚子掉在地上了我草。」
「跟表情包一模一樣。」
「這是一家三口?」
…
旁邊傳來了一聲琴弦被撥動的聲音,驀地出現一聲,又消失了。
但陶楂的注意力卻全被吸引走,他把相機丟給曹嚴華獨自看,拎著凳子坐到林寐對面坐著,「你怎麼,還會吉他啊?」
林寐哪能猜不到陶楂在想什麼,「又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