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越谨慎了。
“你可知这里面都记录了些什么?”
冯骥:“当然。”
掌柜越谨慎。
只见他打开瞧着年事已久的册子道:“兴和十七年,鹿角镇截杀谷姓富商……”
继续往后翻:“兴和十一年,雍州溪湖屠戮钱府……”
“兴和二年,子归亭截杀肖府一家……”
掌柜的没翻到一处,冯骥的脸色便黑一些,显然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掌柜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我很好奇这些,都是驸马您需要做的事情吗?”
有些截杀似乎与驸马并无关系。
冯骥脸色便的难看了些许,他道:“不该问的别问。”
掌柜的不以为然,似乎很喜欢看冯骥这般的脸色。
他又翻了几页,道:“这里,兴和十九年,沈家肖姨娘……哦,这里还备注了兴和二十一年肖家余孽,我可真是好奇,这肖家,到底是如何招惹驸马了?”
冯骥见他不好打,又想起了沈遥青近日给他招惹的麻烦,气不打一处来的道:“不过是未能斩草除根罢了。”
掌柜的笑的越开怀,看着冯骥道:“驸马知晓我在玉京这些时日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不等冯骥回到,掌柜便自顾自的道:“沈家的四姑娘似乎就是肖家余孽的后代子孙,顺德山庄的那场爆炸,怕不是意外吧?”
冯骥脸色骤变,不似之前的佯装,如今现在是真正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那又如何?!她早晚都的死!”
“哦?这么说来,驸马的确被一个黄口小儿逼迫到了如今的境地?”
冯骥神色越的癫狂,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竟能落到如今的境地。
“她一介女流,能耐我何?”
掌柜并不言语,只是摆事实讲道理。
“我在玉京多时,查到的也不算少,这位四姑娘的母亲,四姑就是肖家的幸存者?”
冯骥已然被这些时日的事情弄得没了耐心,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闻言道:“早就该结果了她!若是不管不顾的让她随着肖家一起去了,如今也没了这么多的麻烦!”
掌柜看着逐渐癫狂的冯骥眼底满是笑意,他道:“没办法,谁叫她有沈家庇佑呢,若是那时候她随同沈家大郎一起回京,便能一网打尽了,哪里还有这些麻烦事。”
掌柜完全是站在冯骥的角度说的这话,就是为了引起冯骥的共鸣。
此情此景之下,能够最大程度的激冯骥的同理心。
冯骥听完过完生出一种与君共思的认同感。
多年压抑在心底的想法终于能够说出口的痛快。
“可不是!要怪就怪我当时太过谨慎,沈家初纳的妾,死了又有什么关系?早知道就直接结果了她!”
掌柜认同的点头:“可不是,如今这般的麻烦事,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尤其是她如今住在怀王府,又得怀王妃信重,听闻宣德公府的小公爷对她一见倾心,你要动手怕是不容易。”
冯骥深有同感,不过:“无妨,她活不了多久。”
不仅仅是他,觊觎平川军的那个人也留不得她。
掌柜的沉默不语,在冯骥看来似乎也是认同他的意思。
冯骥道:“好了,你拿了钱快些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玉京。”
说着将一口袋的银票递了过去。
掌柜的接过来,打开来一一查看。
冯骥冷笑:“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掌柜:“这可说不准。”
他将册子塞进自己胸口,认真的查看起了银票。
查看的时候又与冯骥聊了起来。
“说起来,你为何杀肖家我也稍稍查了一下,你猜我查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