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赵清棠,一晚上没怎么休息的孙茹加上头天第一次做那么多活,浑身酸痛得要命,其他的女知青虽然也累,但大家为了将来能回到城里也都还能默默忍受着。
孙茹再次晃晃悠悠地走到赵清棠的面前,仿佛昨晚做出那一系列骚操作的并非是她。
她竟然主动地与赵清棠搭讪:“赵知青。你体力真好,昨儿做了那么多活儿,今天还能起那么早!”
其他的女知青们也都在心里吐槽着孙茹的厚脸皮,要是一般的人再被撕破脸皮后哪里还好意思说话的,这孙茹倒是好,还敢阴阳怪气地同赵清棠说话。
不过孙茹的提问也是她们的疑惑,昨天大家又是苞玉米又是割草的,平时在家里连家务都少做的她们,乍一干那么累的活,要不是号角呼喊,她们还真的不一定起来。
但是人家赵清棠精神头好像一直都不错,又是第一个起来不说,还那么元气满满。
同样是下乡的,别的不说,赵清棠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赵清棠本来不想理会孙茹的智障问题,不过一起来的言俊本来也和自己一般沉默,可是在孙茹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后,自己也跟着随声附和了几句。
言俊先是表露自己不擅长运动,乍一动的话确实挺疲劳的,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赵清棠有什么可以缓解压力的方法。
赵清棠笑了笑,她说累肯定都会累,但是一味地喊累也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浪费口舌不说,说多了还觉得口渴,然后当地人还觉得她们好吃懒做,思想懈怠。
言俊听到赵清棠这般说辞后,有点羞愧地低下头。
的确,一味地抱怨肯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还不如多想想自己平时干的活干得好了,以后还能在城里被安排个好的工作呢。
因为第一生产队的人干活比较利索,所以很快就将上面需要做得活给做完了,大壮为了冬天的时候一家老小能够吃得饱,便主动问和贺景琛还有没有其他的活儿能够接的。
说到任务,倒真的有。
秦刚今早还把和贺景琛叫到大院给他戴高帽子,毕竟他在媳妇儿面前失去的面子还是想着找到机会给赚回来的。
见贺景琛过来,秦刚特地让他把从上面接来的活儿安排到贺景琛的身上,还说几个生产队里除了他们队,就没哪个队能再接到这样的活儿。
贺景琛细算了一下其实队里每个人的工分还是能过得不错的,但老牛小声提议他过几个月就是冬天,到时候还不知道收成如何,不如趁现在多做点儿活。
秦刚耳尖,当即用语言夸赞老牛是个明白人,然后将任务都交给了他们。
现在大壮主动问起有没有其他的活儿,老牛怕贺景琛为难,便主动揽下了分配任务的活。
大壮等男同志被安排去打隧洞,其他的女同志则是安排的都是割猪草那些轻松的活儿。
昨天因为给了赵清棠十个工分,不光男同志心里不服气,女同志心里都有怨言,为了调和平衡,老牛按照惯例就没再让女同志们跟着掺和这样的累活。
赵清棠初来乍到,对于修理隧道的事情并不知情,但通过男同志们的面上看,她也能觉察出这并不是一种好的差事。
果不其然,老牛的任务刚布置下去,铁牛就想着换一种活儿,被老牛好一顿痛斥。
原来幸福村早年建了个水库,秦刚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在里面通个隧洞能够输水或泄洪,还兴冲冲去县里找来哑炮,但还有一百米没完成的时候就出了事故。
幸福村的人大多都没有念过书,思想也比较保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直说肯定是得罪了山神,所以才引来了灾难。
虽然前阵子上面派同志来村子里扫盲,可那些老辈的村民仍然对那隧洞保持一种敬畏。
事故生的人里面有铁牛的大伯,所以铁牛一家人对隧洞的事情都谈虎色变。
“老牛叔。您说得轻巧,要去您自个儿去,我是不会去的!”
大壮摆摆手,于他而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其他男同志不去的吗?”
老牛知道大壮畏惧去隧洞的缘由,所以也并没有多做勉强。
老牛明白大家的顾虑,就像是上面也明白如果没有保障的话,恐怕下面的人干活肯定不会积极的。
所以趁着大家犹豫之际,老牛将秦刚允诺给大队的话全部复述给上工的男同志。
“如果大家能够去的话,上一天班,参工的人都能领到十五斤的大米!”
幸福村那些本来因为铁牛退出也有些不敢去的男同志们,在听到一个人都能领十五斤的大米时,各个两眼都冒着精光。
要知道干一天的活儿,就能把一家子大半个月的粮都赚到手的劳动,谁不眼馋呢!
他们当即拍着胸脯表态,自己不会退出的。
贺知州作为知青,他下乡之前父亲也曾给他保证过将来回城,一定不会少了他的好处,所以他需要抓住在幸福村每个能够表现出来的机会。
而贺景琛是队长,即便大家现在情绪高涨,缺少领头的就是缺少核心骨,所以他在老牛安排妥当后将那些男同志们一起领到工地。
赵清棠和言俊是被安排割猪草,而孙茹则是被安排去喂猪。
孙茹当然不服气,她甚至阴谋论,认为一定是赵清棠恶意报复,所以导致了她可以割割草,而自己就得去喂那些臭烘烘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