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刚来。”
屋顶碎瓦纷落,安俊手中长剑如同一道水练劈斩向黑影,那黑影纵身一跳,轻盈避开,跃到对面店铺屋顶。
安俊怒喝“魔修拿命来”
两名弟子“”
师兄能不能换句台词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贺凉水放宽了心,安俊去追铁面具魔修,那就不关他事了。话说这铁面具来得也真是巧。
楚孤逸立在窗前,眉心微蹙注视战况。
对面店铺屋顶上,南斗三师兄弟与那铁面具魔修战在一处,但见刀光剑影,左突右跳,上翻下跃,灵力与魔气碰撞,直教乌云蔽月,周遭寂然,唯余打斗声,与瓦片碎裂声。
听到动静的平民百姓,探出头瞅一眼,吓得几近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看热闹,紧闭窗户缩在家中保命要紧。
安俊的身手虽不如楚孤逸,但作为南斗座弟子,较之寻常修士,高出不止一个境界,而此时,他竟然在这铁面具魔修手里讨不到好处,甚至连对方一片衣角都伤不到。
安俊心头大震,这魔修的修为,分明已是大魔
连安俊都能看出来,与铁面具过过招的楚孤逸更是清楚,纵然再加上十余个南斗弟子,也不是这铁面具的对手。
惨淡夜色下,铁面具魔修跃回燕来客栈屋顶。
贺凉水只觉头顶像是有上万只耗子在踩,瓦片宛如抹了油,稀里哗啦砸在寂静无人的长街上。
肥啾早就从横梁飞到了贺凉水怀里,瑟瑟抖“房子会不会塌我们快逃吧。”
贺凉水刚要说“好”
,只听屋顶传来一道惨叫,一名弟子连同瓦片重重摔在长街上,看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贺凉水吸一口凉气,“他”
“没死。”
楚孤逸道。
“可是”
“再打下去说不定就死了。”
“那你”
“我去搭把手。”
贺凉水道“你小心一点。”
楚孤逸“我尽量战决。”
这种情况,楚孤逸必须出手。他跃窗而出,飞上屋顶。
另一名弟子不知何时也已失去战斗力,只剩安俊一人勉强支撑。他祭出各种法术,那魔修却身经百战,对他法术总能以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破解,就是打断他想要施法的手势。
在击退两名弟子,铁面具魔修像是有些不耐烦,进攻越刁钻诡谲,安俊被逼得节节败退,腮帮子因为牙齿咬合太用力而隐隐生疼。更疼的是身上,他以被这魔修伤了好几处,都不是皮外伤。
“我跟你拼了”
安俊欲要献出南斗剑法的绝技,却见那魔修身形一闪,退出十丈开外。
“”
安俊哈哈大笑,“你怕了吧”
那魔修所注视的方向稍稍偏离了些,安俊侧目而视,看到了楚孤逸,“”
操,原来怕的不是他。
一弯残月下,瓦砾破碎的屋顶上,楚孤逸身姿提拔,本身已如一把剑。他身上的墨蓝布料很奇特,光线越黑,反而流着雪水一般暗纹,隐隐烁烁,宛如披了一层星光。
真正的贵公子安俊顿时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举起黄金剑,“这个魔修是我的,必须由我来打败,楚孤逸你不许跟我抢”
楚孤逸道“好。”
安俊提起一口真气,再次冲向那铁面具魔修“拿命来”
三秒后,安俊被铁面具魔修的剑压弯了腰,咬牙道“楚孤逸快帮我”
楚孤逸废话不多说,提剑而上。
有他出战,战况瞬间逆转。
安俊惊险逃生,故态复萌“魔修拿命来”
地上伤重的南斗弟子口吐鲜血“师兄,求你换句台词真的听腻了。”
铁面具魔修大约因为与楚孤逸打过一场,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且战且退。楚孤逸本不欲恋战,安俊却道“今夜我们定要一鼓作气捉住他,否则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死于他手。”
楚孤逸只得与安俊一同追击那魔修。
眼看着外面没了动静,贺凉水心里是七上八下,既希望楚孤逸捉住那魔修,又希望他早点回来,他总觉得不太妙。
这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让他心跳如鼓,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贺凉水缓缓转过身,门外站着铁面具魔修。
怎么会那楚孤逸追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