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有些坐不住了,索性起身来到窗前,可惜的是,她只能看见黑沉的夜幕。
雨势小了,她推开窗户,雨声入耳,如铃铛碰撞。
忽然,朦胧雨幕里闯进一束车灯。
裴嫣踮起脚向外看,心里不断祈祷车辆左拐。
灯光破开雨幕驶向洋楼,裴嫣连忙下楼,拿起管家准备好的长柄黑伞跑了出去。
无法沾水的樱粉真丝拖鞋彻底报废。
傅怀舟刚下车就被纳入一顶大伞中,司机见自己无用武之地,将车倒入车库。
傅怀舟见她关心的眼神,责怪她出来的话语全都堵回了嗓子眼儿。
他接过伞,搂住裴嫣的肩膀,将人带进屋里。
管家等在入口,傅怀舟将伞给他,随后将裴嫣打横抱起。
拖鞋入地,她嫩白如玉的脚全都沾上了雨水。
裴嫣抬手抚上他脸颊:“受伤了。”
“没事,玻璃擦过去了。”
“只有脸吗?还有哪里受伤?”
傅怀舟踢开浴室的门,将人放在浴缸上,随后打开花洒,蹲下去替她冲了脚上的雨水。
裴嫣这才现,他手背上也横着几道伤口。
她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好在只是轻微的擦伤。
但傅怀舟的司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从来也没生过这样的事。
裴嫣咬唇,小声道:“天气不好,你干什么回来?”
傅怀舟忙了一天,又经历一场车祸,懒得起身,直接拉出自己的衬衫,将她的脚按在自己腹部擦了擦。
“诶!”
裴嫣惊了一瞬,想要缩回脚,“你干什么?”
傅怀舟握住她脚踝:“一件衬衫而已,别动。”
昂贵的衬衫死也没想到,寿命终止在裴嫣的脚上。
傅怀舟再次将人抱起,转身进了卧室,将裴嫣放在床上。
他托起裴嫣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去洗澡。”
他身上的衬衫都湿了,裴嫣只好放他进了浴室。
裴嫣趁他洗澡,给路千山了信息:【明天还要飞吗?】
路千山:【明天坐办公室。】
裴嫣:【车祸怎么生的?】
路千山:【货车闯了红灯。】
裴嫣一窒,货车?
就算傅怀舟的车再好,也扛不住货车,怪不得弄得这么狼狈。
傅怀舟擦着头进了卧室,裴嫣立刻放下手机看过去:“伤口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