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茶淫橘虐,书蠹诗魔。”
家里几代人的努力,怎么可能被那些人十年寒窗苦读轻易超过。
沉默几秒。
“可以啊Never,够清醒的!”
“我现在腹背受敌,我师兄都不帮我!”
梁乃闻信誓旦旦,“女魔头搞定了闳徳老板的秘书,哥们高低也得行动起来!”
“怎么搞定的?”
秦北望关注点跑偏。
“……”
梁乃闻警告一吼:“老秦!”
“好好好,说正事。”
“你帮个忙,搞副徐悲鸿的马,要么齐白石的虾,李苦禅的鹰,张大千的荷花。”
“等下等下!不够贴脸,这么着,要郑板桥的竹子,定了!不改了!”
中空外直,太符合翁曾源气质。
“Never,哥不是许愿池的王八!”
秦北望给气笑了,“你怎么不要韩滉的《五牛图》!”
闻言,梁乃闻眼前一亮。
俯首甘为孺子牛,奉承曾爷恰如其分,“寓意到位!立马转账!我哪里提货?”
“故宫博物院!”
“……”
安静几秒。
周围爆发一阵哄笑。
其余人不动声色听他俩聊天很久,偏偏两人专注,谁也没发现。
一个敢说,一个敢接。
秦北望仰头捂嘴憋笑。
“滚滚滚滚滚!”
梁乃闻率先站起来。
—
凌晨,院子里幽静,睡在别墅三楼大床,梁乃闻翻来覆去。
人活一世,总有无奈。
富二代也不例外。
从小,他站在巨人肩膀看世界,家里给他享乐的底气,给他试错的资本与资源,更给他一把拉开和普通人距离的阶梯。
各种小众爱好,觥筹交错。
可是,有钱不代表自由,他连做自己都做不了,还妄图什么自由。
自幼他接受的教育以“我”
为中心。
注重自己感受,表达自我观点,维护自身权利,任何涉及利益的,哪怕仨瓜俩枣,绝不让渡。
如今,蔡青时贴脸开大,步步紧逼。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资历不够是硬伤,得软着陆解决,切入点自然选师兄吕宫和翁曾源,双保险。
想上位,想赢,想证明给自己看,他能赢。
—
翌日,碧空如洗。
上班时间刚到。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突兀戳破宁静,严我斯直奔传统业务部总经理办公室。
他顾不上敲门,拧开锁闯入,气促发喘,“Ching!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