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烛火燃起,房间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安全感倍增的时倾坐到椅子上,抬眉问沈晏。
沈晏邪笑:“没事就不能来?”
“当然可以。”
时倾忙不迭地回答。
房间内沉默的气氛突然散开。
沈晏看着手脚不知道往哪放的时倾,眸光一沉,面上却是轻轻一笑,“阿倾,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这么快?”
时倾震惊地开口,随之看到沈晏忽然沉下去的表情,干笑道:“会不会有些早了,我是觉得我还没玩够呢就要回去了。”
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不自然,沈晏反问:“是吗?我这么觉得阿倾这段时间玩的倒是挺快乐的。”
“怎么会呢,完全就是觉得明天回去太突然了,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
时倾细声解释,“阿晏你看我肩膀上都还有伤,而且中了毒,回去舟车劳顿的不利于我恢复。”
“伤口很浅,魏虎的刀刃上根本就没有下毒。”
时倾心中一惊,脸上却是带着不谙世事的疑惑:“那为什么大夫说我中毒了?”
“估计张大夫诊断错了。”
沈晏淡淡道,完全是破绽百出的解释。
他越沉静平淡,时倾心中越不安。
沈晏根本没有必要在中毒这方面欺骗她,那么顾萧深信她中毒并且出城采药估计也是沈晏的计划。
沈晏他,想杀了顾萧!
此时,黎州城郊外的树林中。
天空阴沉,不知疲倦地下着暴雨。
一个浑身湿透的狼狈的男子站在中间,不动声色地将一个黄布包裹着的东西收到怀中,面色紧张。
在他周围,围满一群头戴斗笠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