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晃眼看了一下,再没敢看第二眼,心跳得飞快。
她不肯过去,执拗的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擦拭头发。
在沈家,姜至只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模样。
她不过来他便起身过去,大手抽走她手里的毛巾。
姜至想抢回来。
沈聿淙提醒她,“一会儿把人都吵醒了。”
姜至瞬间偃旗息鼓。
沈聿淙长指熟练的穿梭在她发丝中,眼尾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玉簪。
漫不经心开口,“我刚替你打头阵了,等你做好心里准备,就可以跟她开口说退婚的事了。”
姜至这才反应过来沈聿淙的用意。
可这件事他做可以,轮到自己就万万不行。
身份不一样。
“还是害怕?”
沈聿淙没等到她的答复,抬眸看向镜子里的人。
房间继续沉默。
“怕她反对我们在一起?”
姜至像是被烫到,全身神经瞬间紧绷,急促叫他,“哥!”
这一次沈聿淙没有心软,持续逼迫,“你说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发生了,该逾越的不该逾越的都逾越了,会怎么样?”
姜至紧张到掌心直冒冷汗。
会天翻地覆。
会棒打鸳鸯。
还会将她驱赶出沈家。
她还会背上勾引养兄的罪名。
沈夫人是断不可能让这些污水沾染沈家的,只会往她身上推。
最后万劫不复的人,只有她。
所以姜至一口咬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沈聿淙眼神瞬间幽冷。
她到底要退缩到什么地步?
不甘,愤怒,恼火,在他胸腔内交织。
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的。
沈聿淙扔下毛巾,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既然她不承认,那他不介意再坐实一次!
姜至下颌被他捏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