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久闻李大官人大名,怎么?大官人身体还是不适?”
李寒笑在客位上坐定,询问李应道。
“唉,我不听人言,以至于中了祝家庄之毒,虽然未曾伤及性命,但余毒未清,只怕今后祸福难测啊……”
“扑天雕”
李应话里满满的都是后悔的意味,但这世上哪儿能找到后悔药吃呢?
“李大官人福大命大,用心调养,自当无事,此番前来,想与李大官人谈谈这独龙岗三庄之事。”
李寒笑说出了来意,李应也早有预料,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是了,先前说好,若是李寨主能来解救我李家庄危难,愿意重礼答谢,李应已经备好了金银五十万两,权做劳军之资如何。”
五十万两金银,李应当真是财大气粗,他既然拿的出来这笔钱,也就是说明了这些钱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钱。
这也不禁让李寒笑思考猜测: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家产啊!
不过,李寒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点小钱的,不把他“扑天雕”
李应全吃了,自己这趟算白来。
“这个不急,先说说这扈家庄与祝家庄的事吧,如今我梁山泊兵马打下了祝家庄,祝家庄的粮米财帛自然是要尽数取走,至于这祝家庄的百姓,也多有愿随我梁山泊兵马而去者,至于祝家庄剩余土地,我等要之无用,便准备将地契散给其余百姓,均分了吧!”
李应听了,心中一惊,祝家庄可有良田近万亩,要是李寒笑拿不走卖掉,这也算是不赔钱,甚至李应还准备多买点。
但是李寒笑这不要钱给老百姓分了……
这可不是做生意的办法啊……
“良田近万亩,就这么分了?”
李应是个颇有生意人习惯的人,虽然感佩李寒笑能如此慷慨,但是还有些不相信啊。
“没错,分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还之于民,这些土地,多少都是祝家庄从老百姓手里巧取豪夺来的,原本就是四方百姓的土地,如今正好还给他们,让他们得土而自食其力,远胜在祝家庄手下被盘剥。”
李寒笑说的是义正言辞李应相形见绌,不由得咋舌,“李寨主真是仁义君子,李应自愧不如!”
“我李寒笑祖上虽是蜀郡太守,但也是兴修水利,与民休息,最为爱民的,多少年了,我也是老百姓的子嗣,常常感叹时间之污浊,长太息以掩泣兮,哀民生之多艰,能做一点是一点吧!”
李应听闻李寒笑如此说,想起自己家财万贯,但确实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事情,空守着钱财,只感觉在这做人的境界上远远逊色于李寒笑。
他又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不肯被人比了下去,便开口道,“这样吧,我李应也出钱买千亩良田,白送给祝家庄百姓吧!也算是对他们脱离苦海的庆贺!”
“不急,大官人有这心自然不错,但是还没到说这些的时候,大官人,说完了祝家庄,自然还要说扈家庄。”
“好,不知扈家庄是要如何?”
李应有些玩味的看着李寒笑,因为李应也有过设想,“一丈青”
扈三娘前往梁山泊求救,很有可能和李寒笑生点什么,这个概率极大。
不然李寒笑未必会看在自己的价码上那么痛快的出兵解围。
所以,对于他来说,他现在已经把扈家庄当成了李寒笑的附属派系了,要说扈家庄在独龙岗混不下去,去梁山泊入伙,这甚至都是有可能的。
“扈家庄那边,扈老太公说他们庄子较小,如今又卷入与祝家庄的争斗里面,恐日后官府来查,便要准备变卖土地,率众随我们去梁山泊,若有不愿去的,便遣散了。”
这也是今天早上扈太公刚刚和李寒笑说的意思,李寒笑也非常理解他的选择,以他们扈家庄的实力,在独龙岗三庄里面算是最差的,祝家庄没了是没了,之后也得依附于李家庄。
而且,独龙岗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没了祝家庄,保不齐还会不会有人觊觎,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扈家庄始终都是处于生态位最下层。
而且,扈太公也现了,现在扈家庄的很多年轻人都崇拜李寒笑,想跟着李寒笑去梁山了,他们要走,那不得拖家带口?这样一来,扈家庄的人口只怕要减半。
如今,扈家庄的人心已经倒向了李寒笑,他更没有必要在独龙岗上留着了,还不如自己主动加入梁山,还算是带资入股,还能给自己的儿女换个好待遇。
况且,这扈太公人老成精,也算是个阅人无数的人,他观察李寒笑这些日子,只觉得此子双目如炬,贵不可言,负大才,蕴大器,是个万中无一的人才,而梁山泊如此兴旺,日后未必就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可是有着嫁女的心思,自己那大儿子“飞天虎”
扈成是个没本事的人,指着他是没希望了,但是他这个女儿“一丈青”
扈三娘要是嫁的好,他们扈家可有望飞黄腾达。
虽然他经过了多方打探,打听出来李寒笑已经有了一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妻,但是他心说这大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现象,而且这老头子相信,凭借自己女儿的容貌,只要受宠,什么正不正房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