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河怎么也想不明白,来一趟书房换来的竟然是去跪祠堂。
虽然祠堂他也咳,经常跪一跪求祖宗原谅和保佑吧。但之前都是他犯了大错之后才要跪祠堂啊!
像这样没有理由的见面就跪祠堂是不是也太无理取闹了一些啊?
司清河还想为自已争取一下,于是他露出了自以为最乖巧英俊的笑脸:“爹,你总要告诉孩儿,孩儿哪错了吧?”
司侯爷当场冷笑一声:“不敬长姐难道还不是错?你有多久没去看过你生病的兄长了?你有多久没陪你长姐说话解闷了?你有多久!没想过你那早死的、美丽的、善良的娘亲了?!”
司侯爷每说一句,司清河就懵逼一分,等他说完司清河看司侯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大病。他当场就委屈的叫了起来:
“爹!不是你跟我说司清渊现在是个疯子不中用了让我少去沾边、司清澜又不懂规矩爱顶撞父母不要学她、还让我别想已经去世的人多想想现在对我好的人!生恩不及养恩大啊?!”
这次是司清河说一句司侯爷的脸色就白一分了。
他不光脸色苍白还像见了鬼似的在书房里四处乱看,就差跳脚尖叫了。
事实上他也真的要跳脚了,可惜没来得及就感觉自已后腿窝、膝盖一痛,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比司清河好一点的就是他总算没有跪在司清澜面前。
但这也足以让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陷入无语的沉默,然后,司清河小心试探:“爹……你也腿抽筋了啊?”
司侯爷在心里疯狂大骂!我抽个屁的筋!我是被你那死鬼娘给隔空踹了一脚吧!
但表面上司侯爷还要稳如老狗:“嗯。最近总是腿疼。”
他想要站起来,但感觉腿窝又是一麻。
顿时一个大晃腿又重新跪了下来。
司清河:“……爹你得补补了。”
司侯爷咬牙:“闭嘴吧你!给我去祠堂跪三天!出来以后就每天早晨去看看你兄长、问候一下你姐姐!他们就算再不好也是你的血脉亲人!”
司侯爷试探着想站起来,又来了一次大晃腿。
他终于深吸口气:“你、继母那边就不要经常走动了。她、她怎么都不如你仙逝的娘更疼你爱你。”
“记住了吗!”
司清河:“。”
司清河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他爹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清澜:“记是记住了。但是爹……”
“你确定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或者有什么把柄落在司清澜手里了吗?”
这话可和你之前教导我的话截然相反啊!
嘶!难不成爹你中邪了?!
此时司侯爷终于感觉自已的腿能动了,他颤巍巍的扶着木椅的扶手站起来然后一巴掌就打在了司清河的脑袋上:
“你才吃错药了!我司崇山行事光明坦荡无愧于心!我能有什么把柄!”
“滚滚滚看见你就烦!去好好跪跪祖先还有你娘,让他们都好好保护保护你。就你这招猫逗狗、不学无术、到处惹事的性子,没他们保护你迟早得被别人打死!”
“多求求你娘!”
司清河头顶上的问号越来越大,总觉得今天他爹提起他死去的娘的次数特别多。
还说让他求娘保护自已。
司清河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又看了看难得被善待的司清澜,猛地一拍大腿懂了。
肯定是他娘给司清澜和他爹托梦了!
不然他这个粗鲁的姐姐不会这么有底气,他爹也不会这么没底气。
听说今天早上他大哥还大闹了一通大厨房,却被他爹轻拿轻放的过去。搞不好大哥也被母亲托梦了!
司清河想着想着漂亮的眼睛眉毛就拧在了一起,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没有梦见他娘?!
司清河怒瞪司清澜,是不是你这家伙跟娘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