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便是惯来板着一张脸的薛行野,也不由面色微柔。
此时此刻,他选择性遗忘了初次见面时,对方威胁他的事,左右都过去了,是金子不够闪,还是粮食不够香,只要给的够多,他就能坚定不移地相信越青君是个好人。
分别给这些人分派完任务后,越青君就将所有人打离开,唯有薛辞玉还有话想对越青君说,因而留了下来。
“庄主,您这样事事妥帖,对他们积累经验并不好,下次若有新人,还是得让他们自己试试才好。”
越青君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我又如何不想,只是明月山庄实力还是太弱了。”
“南地之乱引来了钦差,那些钦差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若是他或者其他人想要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中,谁能阻止呢?”
薛辞玉皱眉,“既然如此,何不将人永远留在南地?”
越青君:“岂不是更不打自招?且会引来更多探究。”
见薛辞玉面上还未散去的担忧,越青君宽慰道:“放心吧,走之前我与那位钦差有过约定,只要南地安定,他就不会多嘴。”
薛辞玉笑道:“连高官都放任我等,可见当今朝廷有多不得人心了,庄主大业指日可待。”
临了还不忘吹句彩虹屁。
待人走了,越青君方才收敛神色,端起茶杯慢慢品茶。
他如何不知将一切包揽,会让底下人失去许多锻炼的机会,长远来看并不利。
但他双开的结果就是注定要长期远在京城,两地遥远,就算有挂也不能全然放心,必须让他们依靠他,加重他的地位,否则被偷家了他还得砍号重来,麻烦。
安排完正事,越青君去见了一个人。
赵怡挣扎半天,却也只是让绑着她手脚都绳子越来越紧。
她皱着眉犹不死心。
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越青君从外面走进来。
赵怡浑身一僵,默默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囚禁,动用私刑都是犯法的……”
越青君走到她面前,“早就知道你要跑,我特地让人在各个关口等你,惊不惊喜?”
赵怡差点咬碎一口牙。
宁悬明只给了她一点银钱与名义上的表彰,并没有带她进京的意思,没办法,赵怡只好带上她偷藏起来的金银珠宝自己跑路。
谁知刚上船,她就晕倒了,醒来后现自己又回了这个鬼地方。
重要的是,金银珠宝都没有了!
果不其然是这个神经病干的!
越青君绕着她转了一圈,声音悠悠道:“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对于这一点,我很佩服。”
“不过你走就走了,你的那些族亲可还在山上白吃白喝。”
“怎么说,都要先给完报酬才行吧?”
赵怡气极,“把我的钱还给我!”
这家伙竟然还想问她要报酬?!
越青君微微一笑,“放心,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我要的报酬是这些。”
他将那张写着各种化学分子式和英文的纸张摊在赵怡面前,后者浑身一僵,眼神飘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以为随便写一些鬼画符就能栽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