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鉴咣咣敲他的门,小段的中衣皱皱巴巴,倒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他起不来,不想给不鉴开门,但是不鉴太吵了。于是他只好从床上挪下来,扶着桌子一步一蹭,行动迟缓地像个老人。
小段还没蹭到门边,不鉴等不及,自己推门进来了。
“墨迹什么呢。”
小段骂了他一句,扶着桌子转过身,往床那边挪。
不鉴皱眉,“你怎么了?”
小段说:“闪着腰了。”
不鉴打量他,“不像,全身上下都闪着了吗?”
小段不理他,他扶着麻的腰,跟个螃蟹一样挪回床边,一头倒进床铺里。
不鉴很不满,“公子都出了,你还睡懒觉,也不说早点起来送送他!”
小段转了下脑袋,“裴再启程去徐州了?”
“是啊!”
裴再带了不咎去,没有带不鉴,这让不鉴很不满意,满腔怒气都泄给小段。
小段两眼迷离,聪明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正思考要说些什么,眼睛却瞥见床尾挂着的一条腰带。
那是裴再的东西,他用那玩意儿捆过小段的腿,以至于小段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能岔着腿挪来挪去的。
“去徐州这一路,肯定不太平,衡王不会坐以待毙的,”
不鉴道:“也不知道公子能不能顺利到达。”
小段伸长了手去够那条腰带,“你家公子什么人物,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混蛋,他有这么混蛋,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你有没有良心!”
不鉴骂他,“公子这一去只带走了不咎,把我和不闻都留下了,就为保护你!你呢,你都不肯赶早去送送公子。”
小段被他说的烦死了,他把那条腰带塞进床铺底下,“我还不够良心,我一夜没合眼就为送你家公子!你家公子倒好。。。。。。”
把个腰带大喇喇地放在床边,摆明了要臊我。
不鉴不知道他说什么,“什么意思。”
“滚滚滚!”
小段把不鉴赶出门。
到晌午骄阳似火的时候,小段才算从床上爬起来。
他穿好衣服,拿一把白玉折扇挡了日头,慢腾腾地往外走。
不鉴喊他,“你干什么去?”
“出去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