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鈞舒天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排開她的肩膀逕自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布蘭妮被他撞得後退了兩步,一個小姐妹扶住了失魂落魄的她。
是的,在她二十一歲的生日宴會上,未婚夫在她宣布訂婚喜訊後,爬上了另一個人的床。
————————————————————
薩斐爾的心情沒比布蘭妮好多少,臉色之陰沉就連奇維西也不敢多嘴了,只扇著翅膀跟在後面飛,他抱著原笙回了宿舍樓,在一片a1pha們的呼嚕聲中把人抱上了六樓,踢開宿舍大門。
他本想把原笙直接扔床上,但最終還是把人放在了柔軟的枕頭上,幫他脫掉了鞋子和沾了一身宴會荼蘼氣息的外套。
失去外套的束縛,被鈞舒天扯掉了全部紐扣的襯衫沒了支撐,從原笙肩頭倏然滑落,露出鎖骨上淡紅色的吻痕。
薩斐爾盯著他的胸上的痕跡看了會兒,眼底的火焰越燒越高,只見其中一邊紅腫挺立,看來a1pha下嘴不輕。
「熱······」原笙在昏迷中睡得很不安穩,他手腳不安分地撓著自己肩膀,成功把襯衣從肩頭褪到了胳膊肘上,上半身著裝率秒剩1o%。
呼吸驟然變粗。
腳邊什麼東西滾了過來,希蘭伸出機械臂戳了戳薩斐爾,機械臂上夾著一個藍色的小盒子,薩斐爾接過來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夜光保險套,讓激情動起來。包裝背面是三無產品,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廠家生產的貨色。
希蘭說:「這是老爹給你們準備的,讓我每天晚上觀察你們房間的動靜,戴套才能搞,不然弄到裡面笙笙會發燒。」
薩斐爾:「······」
他都不知道還有這一手,原冉對他的自制力是有多不放心啊!
奇維西開口道:「哇塞主人你試試嘛,我想見見夜光保險套是什麼效果,是不是黑暗中只有一個大唧唧在進進出出啊?」
嗶,薩斐爾把它關了機。
希蘭的設定是純智慧機器人,但此刻它用奶氣的聲音說出讓薩斐爾戴套的話,還是令薩斐爾無比窘迫,他接過套子隨手放在床頭:「我知道了,你關機吧。」
沒想到希蘭拒絕了:「老爹說了,必須全程監督少爺戴套。」
薩斐爾扶住額頭:「我沒打算······」
希蘭:「笙笙現在體溫37。9c,心跳82,血液性激素含量已標準值,情慾指數9o%,同時檢測到少爺你的情慾指數高達78%,你們真的不搞嗎?」
薩斐爾無語:「你又不肯關機又要勸說,到底是希望笙笙被搞還是不被搞?」
於是希蘭的邏輯程序嘰里咕嚕轉了一遭,成功死機。
薩斐爾嘆了口氣,起身把希蘭徹底關機了。
他知道,原笙現在的狀態是在渴求一個a1pha對他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也許是今晚他看見原笙險些被人占了便宜怒氣沖昏頭腦;也許是空氣中崖柏和柑橘花香交纏的味道令人喪失理智,總之一晚過去後,保險套用掉了三個。
但薩斐爾心裡更清楚,這混亂的一晚不止是被憤怒支配,至少有那麼幾秒鐘,他的靈魂深處是真實地想要占有對方。
第二天是休息日,沒有鬧鐘吵醒昏迷中還被折騰了一晚的原笙,他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睜開眼看見的第一樣東西,就是一個拆了封的保險套。
原笙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坐起,結果扯動腰部,下半身傳來熟悉的鈍痛,接著不等他細想,視線又聚焦在了地上一個用過的套子上。
原笙:「······」
環視四周,很快他又發現了第二個和第三個已經使用完畢的套子。
原笙的腦袋嗡一聲,炸了。
「笙笙你醒啦。」奇維西扇著翅膀飛過來,伸出爪子停在他面前:「發生意外事件不要慌,先想一想是不是主人幹的~」
原笙聞言茫然環顧周圍環境,震驚的發現他居然睡在自己宿舍里,而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沒辦法把昨晚的宴會和跟薩斐爾上床聯繫到一起。
「發生了······什麼?」甫一開口,原笙才發現自己聲音啞了。
希蘭的機械臂送上了一杯水,原笙接過來一飲而盡,這才後知後覺開始回憶宴會上的事情——他打臉完布蘭妮後感覺熱得難受,去到甲板上吹風,好像鈞舒天追出來道歉了······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記憶全是黑的,什麼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鈞舒天把他送了回來,然後被薩斐爾撿了現成?還來了······三次?!
想到這裡,原笙氣得手都在抖,顫顫巍巍摸上自己後頸,總算摸到了醒來以後的唯一一個好消息——護頸還在。
這個薩斐爾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當初說好的對他負責鬼影子都沒有見到,兩人出來一個多月了,什麼關係都沒確定不說,薩斐爾對他的態度就和普通熟人一樣,一點要談戀愛的苗頭都沒有,就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要睡自己,把人當什麼了?
炮友?
滴,門口傳來開門的電子音,炮友回來了。
薩斐爾進門以後看見原笙醒著,僅僅只是頓了一下就去干別的事了,不像兩人第一次醒來時那樣手忙腳亂且愛意綿綿,氣得原笙隨手抄起枕頭砸了過去:「喂!」
對方被他砸了也不急不惱,過了會兒拿著一杯水走到床前遞給他:「電解質營養液,喝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