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主了,又何必问我的意见呢。”
贺淮康喘粗气,盯着他。
一副怒容。
贺淮康在贺家是权威,镇场的老泰山,包括贺临洲的姑姑、表叔,一贯是无条件的服从。
贺临洲身体后仰,靠在沙发里,沉默不语。
耿先生故意咳嗽了一声。
耿世清捧着一盏茶,低三下四走到贺临洲面前,“大哥。”
贺临洲视若无睹,端起茶几上的另一只茶杯,不疾不徐喝了一口。
他“噗通”
跪下。
茶盏举过头顶,嗓门嘹亮,“大哥!”
耿夫人心疼又恼火,从沙发上起来,耿先生凌厉的眼色射去,她没动弹了。
贺临洲撂下手里的茶杯,居高临下的架势,“什么意思?”
“向大哥赔罪。”
花园里的风吹进落地窗,吹得杯里茶水荡漾开来。
男人一张脸映在水面,强悍的阴鸷气。
耿世清吓得险些扔了杯子。
“你有罪吗。”
贺临洲不领情,更不惯着耿夫人,“你母亲认为你无罪,我没资格管,你跪我合适吗。”
耿夫人攥紧十指,忍了又忍,没发作。
“她妇人之仁!大哥有资格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