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先生当众数落,“贺公子揍世清,冤枉他了?大舅哥骂他,踢他,他应该受着!没订婚就敢对婳儿放肆,订了婚呢?婳儿嫁入耿家是享清福的,不是陪世清瞎折腾的!”
耿夫人不搭腔。
“淮康,我的老大哥啊!”
耿先生弯下腰,和贺淮康握手,“世清不懂规矩,欺负了婳儿,我携全家登门赔罪。”
保姆进进出出沏茶送果盘,乔婳穿着蓝毛衣和白毛呢裤,温吞吞走出房间。
贺夫人一看她的打扮,瞪何姨。
何姨小声汇报,“是贺公子不让打扮的。”
贺夫人垮了脸。
“婳儿。”
贺淮康喊她,拍了拍旁边的单人沙发。
和耿世清挨着。
耿世清像是悔改了,整个人局促搓着手,想关怀她,又担心惊了她,踌躇不决的。
“我站着,不累。”
耿世清立马也起身,“我陪你站。”
乔婳不理会。
“你过来。”
贺临洲一抬手,示意他那边。
她明白和贺临洲越疏远越好,因为贺家在敏感期,正常的互动也容易被曲解怀疑,只是实在不愿挨着耿世清,她小步走过去。
贺夫人面色又冷了一寸。
耿先生开门见山,“订婚先延期,世清和婳儿相处一段,婳儿哪天同意嫁了,哪天再订婚,我是认准了婳儿做耿家的媳妇。”
他格外谦卑,给足了贺淮康面子,“世清好好表现,假如婳儿不原谅你,你下辈子也休想高攀贺家!”
“老耿,言重了啊!”
贺淮康摆手,“贺家和耿家是门当户对,不存在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