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打。”
贺临洲说完,坐进车里,乔婳朝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养精神,乔婳也乏得很,偎在后座打盹儿。
车驶入贺家的四合院,已是接近午夜了。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贺夫人披着皮草大衣站在玄关。
贺临洲是独生子,哪怕擦破点儿皮,贺夫人都担心他感染,何况裹着纱布回家。
贺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动用人脉查封了爆破工地,包工头吓得登门致歉,据说开发商是个大人物,盖的商业大楼,没有手眼通天的势力根本盖不了,结果开发商得知是招惹了贺家的公子,直接跑路,认栽了。
乔婳端着保姆煮好的白粥,上二楼卧室。
贺夫人扫了一眼粥碗,“临洲只喝虾仁粥,白粥他不喝。”
她脱口而出,“海鲜是发物,临洲哥伤口发炎了。”
“是我疏忽了。”
贺夫人既自责又高兴,“临洲,你瞧婳儿,多细心。”
贺临洲穿着睡衣,衣领敞开大半,露出微微发红的胸膛,他鼻尖潮湿,刚睡了一觉,捂出的汗。
贺宅铺了最顶级的地暖设备,墙壁嵌入了恒温系统,卧室有壁炉,熏得不干不潮,贺家的每一处皆是寸土寸金的堆砌。
“关家的小姐主动追你去外地的?”
“嗯。”
贺临洲盯着乔婳,以及她手上的粥,白瓷勺,青瓷碗,配上圆润的红指甲,他收回目光。
“关家这是着急扶持女儿上位啊。”
贺夫人皮笑肉不笑,“临洲,你七岁那年被绑架,你可要长记性,关家敢打探你的行踪,送女儿去,是犯了贺家的大忌。”
贺临洲槽牙那块的骨头鼓了鼓,舌尖滚了一遭,“嗯。”
“在外地一起过夜了?”
乔婳搅拌白粥的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