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可不会拎着肉来送。
“凤婶儿,没事,我就问问。”
拿着凤婶儿给自己的一大包瓜子儿,慢悠悠地往大队上走。
心烦。
刚到大队就看见那个丧门星张定和跟白卓一起鼓捣油锯。
张定和的眼里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她。
楚灯芯若无其事地跟一脸喜悦的白卓打招呼。
“哟,忙着呢。”
白卓放下手里的活计,小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找秦远山有点事。”
白卓眼里的光瞬间暗淡,怎么又是找他。
不耽误别人忙活,去敲秦远山的房门。
手刚抬起来,门就被打开。
秦远山似乎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滴着水,水珠顺着立体冷冽的脸庞,滑过喉结,钻进白背心里。
块垒分明的肌肉在背心的衬托下,显得轮廓分明。
灯芯吞了一下口水,故作轻松伸出手。
“嗨!”
秦远山转身留门,她钻了进来。
看着他背过身穿衣服,宽肩窄腰,青筋浮起的手臂,一点点隐藏在白衬衫下,真是嘶哈嘶哈。
真的是行走的货币,祸国殃民。
穿好衣服的秦远山走到炉子边,拿了一个搪瓷杯,倒了热水,递到她手里。
倚靠在书桌边,他看着她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荡着的双脚。
灯芯清了清嗓子。
“我想卖猪肉。”
“嗯。”
“你的小马能行吗?”
“用板车。”
灯芯撅起小嘴,轻轻吹着搪瓷缸里的热水,瓷白俏丽的脸庞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轻轻喝了一口,抬起头是含水的眼眸,嘴唇上还挂着一滴水珠,像是带着朝露的玫瑰花瓣。
秦远山的目光深了几分,喉结滚动。
灯芯被盯得有些心虚。
刚撂狠话,这回头就求人帮忙。
放下搪瓷杯,起身就走。
全然忘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包瓜子。
张定和透过窗户,看着楚灯芯的背影,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秦远山盯着搪瓷杯出神,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杯口,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