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算了一卦,说道:“唉,都是冤孽啊。”
“陆哥,这难道就是刚刚你说得,被打生桩的那几人?”
阮萱问道,“他们的魂魄怎么会在这里,按道,被打生桩的鬼怪,亡灵会被束缚在原地啊。”
“正是,不过,他们死后,又被人用法术困在了这山上。”
陆殊说,“枉死而不能往生,日夜重复死亡的痛苦,因而怨气极重,逐渐迷失,只想害人,度起来也很难。”
顾雪今吹奏起了玉生箫,诡异的曲调控制着叫嚷的厉鬼变得平静。
随着曲调的变换,几只鬼怪竟逐渐褪去了身上的焦黑痕迹,恢复成如同正常人样貌的鬼魂,也失去了攻击性,尊敬地站定在了顾雪今面前。
虽然顾雪今捉鬼业务越来越熟练,但藏尾巴还不太娴熟。
在他放下玉生箫的瞬间,小狐尾又飘了起来。他的尾巴尖蹭着陆殊的手,陆殊微微一怔,低声道:“崽崽,尾巴。”
顾雪今慌忙藏好了狐狸尾巴,因为动作够快,除了陆殊,没人看见月光下小狐仙的蓬松大尾巴一闪而过,也没人看到这只小狐狸更多的风情。
“……何人困你们于此?”
顾雪今看向眼前的厉鬼,“你们还记得生前的事情吗?”
“我……当然记得。”
这只男鬼被大火烧伤了声带,因而声音沙哑,但被净化之后,已经恢复了神志。
他叹了口气,开始为大家讲述当年被困于大火的事情。
“事故生的时候,我们在三楼的房间里午睡,楼层并不高,火一开始也不大,我们都以为只是电线短路的意外事故。”
男人说,“但是奇怪的是门从外面被锁了,我们在门里怎么都逃不出去,在求外面的人帮助的时候,对方竟然无视了我们的呼救,我们甚至还听到了铁链缠绕锁头的声音。”
“那种活活被烧死的感觉,实在是太绝望了。”
“再后来,我们现自己被困在了那座大楼里,来了几个天师作法,我们以为好不容易能出去了,结果这山上多了个庙,庙里有怪物,天天盯着我们在这山上徘徊,不能走。”
,“我们也不想害人,但被困在这里久了,只能被庙里那些怪物操控,很多时候,我们也没有自己的意识。”
顾雪今点了点头,陆殊站在他身旁,询问道:“还记得那几个来作法的天师,长什么模样吗?”
“是一位……头全都白了的老天师,穿着一身黑色道袍,袖口有金色的花纹,他好像很有威望,还带了几个弟子,不过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一只男鬼挠了挠头,“几位大师,那我们还有机会去投胎吗?”
“当然了。”
顾雪今说,“不过,几位,你们的骨灰藏在大楼的什么位置,还记得吗?”
几人用树枝在地上大致画了方位,顾雪今记住方位之后,又用玉生箫吹奏起了度曲,让几只男鬼随着小纸人的指引,去往了冥界。
“顾天师,你这个玉箫好厉害啊。”
一同而来的孙道长惊讶道,“音律度我还是头一次见,度本就要损耗天师大量的灵炁,控制这样的法器,消耗的灵炁应该也很多,你简直是奇才啊!”
这些跟来的天师大多是世家子弟,有些对陆殊就职于特殊情况调查局偶有耳闻,但确实没有人知道顾雪今也是个天师,甚至还是这么厉害的天师。
“顾天师,能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法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