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是沉重的,每一步也都是绝望的。
十米不到的距离她挪了快半个钟头,手还没摸到床底的工具包,人先哭了出来。
她还从来没挨过那条短鞭,当时在视频里看到甩出来的痕迹很好看一时激情下了单,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挨上了。
简青双手环抱在胸前很冷静的等着她自己膝行回来,反正忍一天了,不差这几十分钟,至始至终没催过柳依白一个字。
随着膝盖着地的时间拉长,着力点处的疼痛不断累加,每迈出一步都能看到她在小幅度的颤抖,头低低的不敢对上简青的双眼。
此刻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像是被简青看光了,她不愿将最后一点脆弱暴露,一直到回了原位,还是低着头。
手上的动作不敢马虎,树脂棍和鞭子被高高举起,柳依白尽可能表现得很虔诚,只求平息能她万分之一的怒火。
“不敢抬头看我,是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还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简青没有接过,她不需要这种无谓的臣服。
地上被说中小心思的人哽咽出了声,手上拖着的工具震动幅度更大了。
“柳依白,你搞不懂你为什么会跪在这里是吗”
?
“做错事,还想要脸面,哪有那么好的事”
。
“没有摆正自己的态度,这顿罚你可以不挨,往后我也不会管你”
。
“况且,我也没有什么资格不是吗”
?
如果时间倒流回她们刚在一块没多久那会,她可以理解。在一起那三年,简青一遍遍给柳依白掰过规矩,道理都是揉碎了讲,罚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羞辱,她不是什么需要靠掌控施虐来获取精神上快感的支配者,每一次的责罚带给她的只有心疼,爱之深责之切。
她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不然她们之间长时间的相处就显得过于失败。
“不是,你有资格,是我是我没有调整好自己”
。
“请姐姐责罚”
。时隔两年她第一次将请罚说出口,头缓缓抬起,直面着自己的过错。
“裤子脱了,手扶着凳子”
。简青接下了她手中的工具,将短鞭先放在了长凳上,握着树脂棍试着甩了两下,估摸着力道。
“诶哟呃”
。柳依白闻声就要起身,一个不小心脱了力又倒了回去,屁股和地面亲密接触,感觉已经挨了一下。
“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