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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室内。
手机孤零零躺在地板上一遍遍响起,不远处的少年低声轻颤,眼尾红了一片。
男人吻去他的眼泪,把人抱起来,拍背哄了哄,“饿不饿?”
眉眼餍足的男人吃饱喝足后,头脑清醒了些。
看着少年满身的指痕,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低头亲亲少年微肿的唇瓣,声音轻的不像话,“我给你熬点粥好不好?”
“嗯。”
少年带着鼻音,可怜巴巴地用毛毯裹住自己,嗓子哭得哑,“你好点了吗?”
陆靳臣一颗心软的稀巴烂,温柔地拭去他泪痕,“好点了。”
但还想做。
可是老婆不让。
“要洗澡吗?”
陆靳臣敛起自己的龌龊心思,温柔地问。
少年摇摇头,“把手机给我。”
陆靳臣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揉揉他的尾,“我去做饭。”
江屿眉眼仄仄地点点头。
手机上有38通未接通话,一部分来自王导,一部分来自沈亦琛。
江屿抿了口温水,给沈亦琛拨了回去。
电话秒接,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然后才传来沈亦琛竭力压下的怒火。
他冷声质问:“江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少年捧着水杯,睫毛微垂,平静回答道:“我知道。”
“被标*的后果也了解清楚了,是吗?”
“嗯。”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写满了义无反顾,“我都知道。”
沈亦琛哑口无言。
他早该想到这些。
从江屿愿意忍着疼痛抽取信息素提取液,就能够猜出这些蛛丝马迹。
一腔怒气散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