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死活,天潢贵胄也敢随意打量。
“济安公主到——”
殿外迎面走来一女子,出落大方,艳贵无比。
女子进来行过礼后便跑到皇帝跟前,“皇兄。”
禧景帝面露悦色,询问她这时怎么过来了。
“臣妾有要事与皇兄相商。”
见皇妹一脸愁容,禧景帝心知此事不得在殿中相商。让郭安领着济安公主前往御书房。
恭送皇帝出殿后,孙韫棠寻了个由头也出去了。殿内实在让她憋闷,殿外倒是个放松的好地方。
“小姐,小姐。”
寻着声音看去,阿湘正欢喜地挥舞着手臂,朝她跑来,怀里的幼童紧紧捏着阿湘的衣裙,手中还拿着木雕。
寒风刺骨,幼童眼睛直盯着她。
孙韫棠惊诧地快步走到幼童身边,将他抱起。她揉揉幼童的发顶,“旌奚何时到京城的?怎么不在府中等我与阿兄?”
幼童不语,自顾自的将头埋在孙韫棠肩膀上。幼童是挚友裴祈玉之子,因事不得以将儿子送到京城由她看照。
阿湘捂嘴偷笑,“小姐,小少爷方才到一个时辰。见你与少爷都不在府上,非要拉着府中的人去找。奴婢拗不过他,只好将他也带上。”
“皇宫规矩深严,你们怎么进来的?”
阿湘挠挠头,“在宫门处碰到一名侍卫,得知我们是孙将军府上的,便让我们进来了。小姐,外头寒风大,你要不将小少爷带进殿内?”
孙韫棠想了想,今日宫宴是允许官眷在里的,便应了声好,又重新返回殿内。
有些眼尖的大臣留意到去而复返的孙韫棠怀中多了个小人,面面相觑。
这新封的孙少将军及笄不过两年,也没说孙小娘子嫁人了?
孙韫棠倒是不觉得怎样,径直找到孙承梧,他正与一位老将攀谈。
茶香四溢,温热的雾气使人不甚清醒,恰逢老将又饮了点酒。那老将是行伍出身,发现多了位孩子,脱口问道,“孙将军,这你何时成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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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旌奚
天边艳阳高挂,深冬之时也令人如逢早春。御书房内炭被烧得火红,驱散身上的雪粒。
禧景帝将汤婆子递给济安公主,示意她讲清事情来龙去脉。
“臣妾今日闲来无事,清点府中人数。结果,结果臣妾的婢女不见了。皇兄日理万机,我本不应因此事叨扰,可府上丢了东西。公主之物,若被有心人利用,臣妾百口莫辩。”
济安公主一脸愁容,令禧景帝无措。